另一边,齐希暗地里同样把牙咬得格格作响,他觉得自己挺冤。
有一次他去俱乐部,正好见聂潜带著聂仪,因为聂潜鲜少带伴出来,他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聂仪长得白白嫩嫩,斯文温和的像一泓水,对著聂潜居然也坦然自若,不卑不亢,他当即就生出点不该有的念头,哪里会想到两人是父子。
庆幸的是,那小孩应该没有见过他,一抓到人,他就因为刚到手的case飞出国了,跟了他许久的手下就自作主张的将小孩送进嘉兰,等他回来时,听到聂潜在找人,一番调查後才发现大事不妙……悔就悔在下手太快,没有事先查明聂仪的身分。
聂潜处事极为霸道,又有霸道的实力。有人碰了他儿子,他不会无动於衷,更不可能因为聂仪没有实质性的被「玩」过而善罢甘休,齐希也不好开口对父亲说因为自己好色,手下的人又出於讨好他,结果闹了个大乌龙,只好在第一时间躲了起来。
「蠢货!」齐希一巴掌扇向缩著肩膀的男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月,但他还是觉得心中不稳。
高大的男人也不躲,求饶道,「老板,我以为就是个男宠,就像以前那样先抓了再说……」
齐希头都大了,看著他就烦,「行了行了,别再给我提这事了。都做乾净了?」
「嗯!」男人点头,搓著手说,「放心吧老板,动手的人当时就都送走了,保证聂家查不到,凌老板那边前几天我去联系,据说他出国找货物去了……」齐希都已经向他确认过数次了,他这几句也是倒背如流,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诚恳。
「去哪里了?」
男人抓抓头,「查他出入境记录也没发现,想来他那种生意应该用的是假护照。」
齐希暗忖片刻,还是不太放心,「偏偏这个时候出国,难道凌越也收到了消息?」齐希摸摸鼻子,继而变脸,怒气冲冲的道,「到底我什麽时候才能出去?」
「外面还有人在找您,应该是聂潜放出的消息,您还是别出去了,不然吃苦一定是难免的。」
「什麽意思?那聂潜不住手的话,我就要一直躲著?不行,他妈的我活这麽大第一次被人追得像老鼠,就他会找人吗?多少钱都没问题,给我找人干掉聂潜。」
「是。」
房内没有外人,齐希不顾形象的抬起右腿踩在沙发上,右肘支在右腿上撑著头,黑色的衬衣敞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蜜色的胸膛,无意识中散发出的荷尔蒙让男人吞吞口水,不愧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性感的让人妒忌。
齐希轻咬著下唇,幽深的眸子低敛著,「去弄清楚凌越去哪里了。」
父亲一直嫌他不求上进,只知玩乐,如果知道他捅了这麽大的娄子,恐怕会立刻将他打包去外公家,然後逼他结婚。
齐希天不怕地不怕,唯怕那铁血的外公,和父亲对著干顶多被唠叨咒骂,最严重不过经济制裁,可是外公会活生生打断他的腿,然後把他锁起来……
齐希想像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行,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抬头一看,男人还愣在那里,怒道:「还不滚出去办。」
「是,是!」男人点头哈腰。
聂潜挥别了刘妈,迳自上了楼,走到二楼底部的房间,先敲了两下门,然後拧开门锁推门而入。
聂仪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缩在角落,怯生生的朝聂潜所在的门口看来。
惊恐的眼神在看见聂潜的瞬间平静了下来,小声的喊了声,「爸爸。」
聂潜看他没有什麽好转,眉毛不自觉的抬了抬,克制想要发火的语气,尽量温柔的说,「今天好点没有,饭都吃完了吗?」
聂仪吸吸鼻子,闷声说,「好多了,都吃了。」
听他这麽回答,聂潜却并不高兴,他的儿子怎麽能这麽怯懦,被伤害了,就应该加倍的报复回去,而不是缩在这里自怜自哀,弄什麽心理障碍。
「爸爸,你找我有事吗?」聂仪的手指揪著衣服。
聂潜本来是想看看他的状况如何,以决定十天後的商宴要不要带他一起,看来,是不需要了,也许,以後也不需要了,聂仪这种性格怎麽能继承他的家业。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喊刘妈。」
聂潜的心情更低落了,聂仪怎麽说都是他的儿子,放弃他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不过就算不是他的继承人,也一样是他的儿子,是聂家的人,他依然会将他纳在保护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