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南枭瞎叫我名字,”祁钺从尖椒里勉强跳出了一小块牛柳放进嘴里,“记得,怎么?走肾变走心了?”

“瞧你这话说的,”路人甲哈哈笑了两声,“是有点儿那么个意思吧。”

祁钺拿筷子拨开尖椒们,没再找出一块肉来。

“操,这也敢说自己是尖椒牛柳?”祁钺很是不爽。

“祁哥,今天有点小暴躁哦?”坐在对面的路人乙说了一句。

“而且还有点心不在焉哦。”路人甲附和着,和路人乙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祁哥莫非是学海得意、情场失意了?”

路人乙在对面也朝路人甲挤眉弄眼。

“我情场失意个西瓜皮,”祁钺嚼着青椒,淡淡地扫了路人甲一眼,“说说呗,你那美丽的艳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路人甲立刻把调侃祁钺这件事丢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几天前的飞行棋之旅。

“一开始吧,我确实只想玩一盘就走人了,但是吧,”路人甲耸耸肩,有点小得意,“人不让我走啊,估计是觉得我人帅活好不粘人吧,比较符合他的审美。”

“那你回来干嘛?”路人乙扒进一大口饭,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凌晨三点钟,你那个门敲得动静多吓人啊,活活把我从梦里敲醒啊!”

“那不是没有在外过夜的习惯吗?”路人甲不好意思地笑笑,食指粘着大拇指做了个手势,“我不是给你买奶茶道歉了吗,别老揪着旧事不放,做人要大气。”

“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个情况?”祁钺放弃了从青椒里找牛柳,专心吃豆腐。

“我也不知道啊,”路人甲摊摊手,一脸苦大仇深,“我都不知道那人从哪弄来的我的微信,一加上我就约我去喝酒。”

“所以这是你昨晚没回来的原因?”路人乙问道。

“我是想回来的,”路人甲放下筷子,“但是他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怕我走了他真弄出什么事儿来。”

“怎么还哭上闹上了?”祁钺听得雾里探花水中望月,一脸懵逼。

“他说我had token his first blood,我需要对他的body以及heart负责。”路人甲中英文陈述完毕。

“能不能好好说话,夹点儿英文单词炫耀你过了六级?”路人乙拿筷子另一头戳戳路人甲。

“疼疼疼,”路人甲挡住路人乙的攻击,“大哥饶命,这是他的原话,我只是复述了一遍,”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祁钺也放下了筷子,“你准备对他的body以及heart负责?”

路人甲叹了一口气。

“都9012年了,为什么约.个.炮还要负责呢?”

“那你是怎么的,”路人乙看了看路人甲,幽幽道,“是看上人家了?”

“Bingo!”路人甲打个响指,“但我不是很喜欢以这种被要挟的状态开始一段关系,you know?”

路人乙翻个白眼,戳了戳祁钺:“点评一下这位仁兄的所做作为。”

祁钺点点头,很是专业地开口道:“我认为你可能并不是看上他了。”

“此话怎讲?”路人甲虚心求教。

“先问你一个问题,”祁钺竖起食指,“你在约完之后,会经常对...额...你约的对象产生好感吗?”

“经常?”路人甲露出个黑人问号表情,“钺钺,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一些误会,事实上呢,我并不是一个经常下飞行棋的人哦。”

“这其实是我第一次...额...约。”路人甲补充完毕。

祁钺“嗯”一声,表示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