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邺的俸禄并不多,他也没什么功绩,没有上头的封赏,每年靠的就是家中的田地和铺子。一年下来的收入都没十万两,但他却赌输了十万两。
十万两对裴阙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个钱,他觉得一般地来往也不至于要那么多,“您和我说实话,是不是被人做局了?”
“都是一些朋友,不会做局的,我就是手气不好,加上加上利滚利。”安成邺越说越小声,低下头,不敢去看裴阙的眼睛。
裴阙大概了解了,能欠下十万两银子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十万两,我有心给您,但我手上也没钱,裴府所有的财务都在安芷手中,不如岳父跟我回去一趟?”安府的事,裴阙不敢尚自定主意。
安成邺犹豫了,“找她做什么,裴家那么大的家业,你又是一家之主,难不成这点小事还要听一个女人的?”
来找裴阙之前,安成邺就不想撞见安芷,他和安芷的关系,他自个心里明白。
裴阙却笑了下,“您还真是说对了,我还真得听安芷的。想来岳父也是能理解的,不然这事,也不会说到我跟前来。”
尽管安成邺不愿意,但裴阙还是把安成邺带回裴家。
安芷听说安成邺欠了十万两银子后,惊讶之余,便想到了之前张姨娘的提醒。她这个爹,看着贪生怕死,实际上却一点也不安分。
“借据呢?”安芷问,“既然是借钱,那就有借据,拿来给我看看。”
安成邺有点怵这个女儿,小心翼翼地递上借据,“你看吧。”
安芷瞧了一眼,就想骂人,“比钱庄高出十倍的利息,就是寻常人放印子钱都没那么高,这个钱,我不会给你。”
“你不给我钱,是想看我死吗?”安成邺急了,“你可是我亲闺女啊,别人都是敬着护着爹娘,怎么到了你这里,每次都见死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