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可是个好去处啊。”余姚听了感叹道。
安芷看了眼余姚,又去看春兰,“姑爷呢,他知道了吗?”
春兰摇头,“奴婢没见到姑爷和福生,不懂他们去哪儿了。”
裴阙近来时常外出,安芷大多心里有数,让春兰退下了。
余姚搬来京都后,才知道安芷和裴家大房的恩怨,这会听到裴钰以后要去户部任职,不由替他们担心起来,“后宫不是不能干政么,太后怎么能任免官员呢?”
安芷唇角微动,“太后死了两个儿子,就当是为了体恤她,也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反对。而且说的后宫不能干政,那也是有针对的,得看太后的干政对那些人有没有好处。都是一群人精,该糊涂的时候,就装糊涂了。”
余姚明白了,“原来如此。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我家老爷曾在宴席上遇到过裴钰几次,他说裴钰看着就是心思很深的人。”
张槐安很少参加宴会,也很少和余姚提到官员,会和余姚说的,都是和他们身边有关的人。
安芷道了一声好,裴钰的事,他们暂时改变不了,就先不想了,转而问余姚是哪几家来提亲。
说到长女的婚事,余姚是连声叹气,“都怪我把女儿养得太野了啊,不过也怪张槐安,没有儿子就把女儿当儿子养,现在好了,婚事如此艰难,我头都大了。”
先是一段抱怨后,余姚才说到来提亲的人,“一个是成家的旁支公子,人看着还可以,也中了秀才,就是家里兄弟姐妹特别多,那家人父亲是个风流的,姨娘比我的丫鬟还多。这个是成家夫人介绍的,我们都不太满意,但因为另一个更不好,就不懂怎么拒绝。”
“另一个是王家主支的,身份是不错,可王家人品行”余姚顿住不再多,安芷马上就懂她的意思,“琼儿说不下婚事,老爷的官又摆在那儿,成家、王家的婚事明面看着好,可实际都不太行。我们从来没想要女儿攀龙附凤,就是找个家境好一点点,主要人品好的。但如果我们拒绝了这两家的婚事,外边人肯定要说我们夫妇眼光高,往后哪里还有媒婆愿意上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