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庸派人刺杀皇上,不仅仅是为了搅乱朝局,还得嫁祸给别人。
如今裴阙丁忧在家,就算是许文庸最大的敌人,可明面上半点实权都没有,许文庸得拉下马的,得是其他几个拦路虎。
成国公为人刚正,素来名声不错,如果嫁祸给成国公,不足以说服天下人。
但如果是王家,那就不一样了。
王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中权力不亚于成家。而且王首辅现在处处针对许家,加上王家人也确实嚣张,百姓里有不少人怕王家。若是说王家有什么贼心,对于民心上,倒是可以敷衍过去。
朔风继续道,“临风已经去给王首辅送信,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仁政殿了。”
裴阙设局引许文庸往圈套里钻,既然知道许文庸要刺杀皇上,并嫁祸给王家,就会把尾巴也清理干净。故而在王首辅进宫的路上,临风就传了消息过去。
裴阙放下手中的杯盏,浓浓的眉毛飞扬起一丝笑意,浅浅地挂在俊朗的脸庞上,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希望王家老爷子能努力一点,我都把刀递给他了,就看他怎么用了。”裴阙缓缓道。
与此同时,仁政殿里,静得像没有人一样。
成国公方才晕过去一回,这会刚醒过来,他们三个站在下首,太后揉着帕子抹眼泪。
王首辅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人,他的人,已经抢先一步去御花园了。裴阙给他送了这个消息,就是要他把刺客的死给担下来,这样别人才不会继续往其他人联想。
太后接连叹气,“国不可一日无君,可皇上没有子嗣,西北战事还没传来捷报,京都里的兵权又掌握在许文庸的手上。哀家不过是一介女流,实在是不懂怎么办了。大家都是我朝肱骨大臣,还请你们帮哀家拿个主意吧还。”
云兴邦是最慌的一个,急忙开口,“许文庸狼子野心,皇上的事,肯定是他干的。太后不如趁许文庸这会还没准备,直接派人去许府把人拿下,只要先灭了许家,事后也一定可以找到他造反的证据。”
“不可!”成国公反驳道,“许文庸掌控着禁卫军和护城军的兵权,虽说从宗室入京都后,许家手中的兵权有被削弱。可一旦来硬的,许文庸来个鱼死网破的话,我们所有世家在京都里加起来的兵权,都不是许文庸的对手。等外地的救援到,京都已经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