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安跟着裴阙走出石屋,为官多年,也曾有性命攸关的时候,但像这次如此危险还是头一回。
朔风到主子跟前,“所有刺客都被绞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倒是抓了几个徐彪的人,怂得什么都交代了。”
裴阙嗯了一声,这会天不早了,山谷地势复杂,决定晚上就在石屋里休息,“徐彪的人怎么说?”
朔风跟着主子往火堆边上走,一边回话,“徐彪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接头的是一个光头,就说要杀您,赏金是十万两白银。至于光头背后是谁,他们也不知道。”
张槐安不解道,“徐彪不知道是谁,但方才的那些刺客应该懂一点,你们怎么不留活口呢?”
裴阙笑了下,没有回答。
朔风解释道,“后面一批,来的都是死士,即使我们有心留活口,对方也会先自杀。因为天黑了,我们要确保主子的安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绞杀为最好的选择,而不是冒险留活口。”
张槐安出身贫寒,家中没有暗卫,更没有养刺客,后来身边用的人,还是他夫人娘家带出来的,所以不懂朔风说的这些。
几个人一起坐下,四周弥漫着血腥味。
裴阙伸手烤火,从朔风手中接过一块饼。
张槐安看裴阙一点都不挑剔,半点不像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有些惊讶,“你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京都里想杀我的人太多了。”裴阙笑了下,咬下一大口饼,“具体是哪一个,现在知不知道,都不是特别重要,因为等我回了京都,全部都要解决,所以是谁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