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瑾瑜的心下憋了一口气,两日来都闷闷的。
安芷清晨起来,从院子出来时,就看到钱瑾瑜拉着临风打拳。
“用力啊!”钱瑾瑜对临风吼道。
临风看到夫人来了,顾不上钱瑾瑜,忙往后退了一大步,再和夫人行礼,“夫人早。”
“早。”安芷笑吟吟地和临风点下头,再去看满头大汗的钱瑾瑜,“钱公子早啊,今儿厨房会做鱼饼,钱公子喜欢吃的话,得快一点了。”
钱瑾瑜的肚子,配合地咕咕叫了下,但他嘴里却说不想吃,“裴夫人,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多少天?”
“说什么关不关呢,我们只是想留钱公子多住几日。”安芷和裴阙待久了,说话时的腔调也渐渐和裴阙有一些像,“裴阙说了三日,那就是三日,明儿个就会送钱公子离开,还请钱公子不用担心。”
“真的?”钱瑾瑜狐疑地问完,又发现就算不是真的,他也无可奈何,微风卷起他的衣襟,湿湿凉凉的感觉让他醒神不少,“罢了,问你也是白问,满院子都是裴阙的人,你也不过是跟着裴阙生活的而已。”
“钱公子。”安芷稍微拔高了音量,“你可不要小瞧女人呀,你今儿会到这里,不就是因为裴萱吗?”
安芷浅浅地笑了下,钱瑾瑜什么都学过一些,于战术分析上很有天分,差的就是经验。
一个没有经验的人,是很容易被哄骗的。
“钱公子,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你想建功立业,这是每一个男人都希望的。”安芷淡淡道,“可战场上,有多少马革裹尸,又有多少人能出头,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三年后你没去娶裴萱,她必定是会嫁给其他人的。”
钱瑾瑜好看的喉结滚了滚,大颗的汗珠顺着喉结往下落,“若是三年我没功名,我愿为裴萱送上良田百亩当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