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看到一个“云”字,墨色的双眸下意识地沉了下来。
“看来你认识。”钱瑾瑜抛着令牌玩了两下,突然抬了下浓密的眉毛,把手中的令牌丢向临风。
临风用剑挡住令牌,“啪嗒”掉在地上。
“你怎么会有云家的令牌?”说到云家,临风动了杀意,如果钱瑾瑜和云家有关系,就是拼了一条命,也要让钱瑾瑜交代在这里。
钱瑾瑜年轻,又是世家嫡幼子,从小被捧到大的人,自个儿也有本事,多少有些张狂。
他咧嘴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很是好看,微风卷起额前的几根碎发,倒是一副好样貌。
“这令牌,是我偷来的呀。”钱瑾瑜抬眉道,“路上遇到了一群凶得很的人,我看他们不顺眼,本想教训一下他们,但没想到偷听了一些话,作为未来的亲家,才想着来通知一下。这位兄弟,我可是快马加鞭地赶来永宁,若是你再拖着不去通传,可别怪我没来与裴阙说哈。”
钱瑾瑜看上裴萱,但裴家现在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地步,谁要是接近裴家,就会被皇上等给记恨上,所以他也不能因为自个儿的儿女情长,就连累爹娘。
可如何能不辜负裴萱,又不做白眼狼呢?
钱瑾瑜想了一路,等遇到云家的那些刺客,他才想明白。
当今圣上过于年幼,以至于外戚坐大。而云家、许家都不是正派名流,钱瑾瑜瞧不上他们,也觉得他们不会长久。
只要钱家不离开西部,除非圣旨要钱家死,不然钱家都可以一直安稳守着西北。
所以钱瑾瑜想通了,裴阙被算计了一次,肯定不甘心。他倒不如给裴阙卖个好,若是日后裴阙杀回京都,重新光耀门楣后,他爹娘便不会有意见,他也能在裴阙面前有点情义。
钱瑾瑜自幼就熟读兵书,朝堂里的尔虞我诈,他虽经验不多,但给他一些时间,也能慢慢参悟。
临风听得直皱眉,钱瑾瑜的功夫很好,所以能让钱瑾瑜夸的刺客,必定不是等闲之辈,看来云兴邦这次势在必得了。
可钱瑾瑜的话能信吗?
临风一时之间,难以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