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发现安芷停住了,才抬头去看安芷,却发现安芷在哭,顿时慌了。
“夫人,你怎么了?”裴阙绕到安芷边上,握住安芷的手后,才发现安芷的身子在微微颤抖,“你别吓我,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咱们不哭了啊。”
安芷就是忍不住泪水,不知多少个日夜,她都在想裴阙的右手。想到裴阙手还没好,她心里就像扎了一根刺一样。
裴阙没在身边的两天,她坐不是,站也不是,成日里花最多时间的,就是站在二楼往远处看,期待能看到裴阙平安无事地回来。
她抱住裴阙,不敢用力,两只手虚虚地搭在裴阙的肩膀上,鼻头一抽一抽地,“你知不知道,我多怕你回不来,或者缺胳膊少腿地回来啊!”
裴阙被安芷哭得心慌,不知所措的两只手抬在半空中,不懂该以什么姿势去抱安芷,“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临风都跟你说了,别哭啦,再哭眼睛就要肿了。”
“临风说得再详细又有什么用!”安芷就是怕,她常会梦到裴府的大门,裴阙没了一只胳膊地站在门外。
过去的事,她不说,不代表她没心结,只是不想身边的人跟着担心。
裴阙慢慢抱住安芷,轻声哄了哄。
安芷就这么由裴阙抱着,不知过了多久,裴阙的肚子“咕咕”叫了下,安芷才下狠心地掐了下裴阙的肩膀,“吃饭!”
裴阙没再坐回原位,而是拿着饭碗,挨着安芷坐。
在客厅的门口,春兰和福生,还有陶文恭躲在外头,转身收回目光。
春兰悻悻道,“白日里,我瞧夫人的脸色,还以为等姑爷平安回来,必定要挨打的。怎么两个人那么快就坐在一起了,实在是不理解。”
陶文恭手里拿的酒瓶空了,摇了摇,露出一个无趣的表情,“小丫头一个,等你日后成了婚,知道想男人后,你就知道表面越凶,背地里越心疼。”
春兰被说得脸红,瞪了陶文恭一眼,鼓着脸收回目光,发现福生正看着她,拍了下福生的头,“你以后可要做好男人,不许三妻四妾那些,听到没有?”
福生嗯了下,看到春兰起身要走,忙跟过去。
陶文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朝厨房走去,自个儿找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