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拖长尾音哦了声,想到安芷那会开始做生意,还以为安芷就是单纯地想挣钱傍身。
安芷看裴阙不出声,以为裴阙不信,坐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觉得天底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嫁人做什么,不如自个儿有钱来得舒坦。”
被伤过一次后,安芷很难再去相信一个人。直到裴阙一次次地帮她,她才知道,原来还有人会无条件地支持他。虽然后来知道是小时候的一些缘分,但不得不说,裴阙记性真好,因为她已经记不住了。
“我信你。”裴阙把安芷重新搂回怀里,说回许家的事,“我方才与你说的那些,你都记心上,日后遇上其他世家的人,都小心一些。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哪天被谁害了。”
“有你在,谁还能害我!”安芷笑着夸裴阙道。
裴阙弯着眼睛道,“我确实不会让人害了你。”
夫妇俩在书房腻歪的时候,惠平刚回到娘家。
因为再次有孕,长公主隔三差五地就送补品去安府,眼下快过年了,惠平便带着安旭一块过来送年。
自从惠平出嫁后,长公主的日子就更无趣了,所以看到女儿一家过来,往常不苟言笑的长公主,这会面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
安旭在岳母面前,总是放不开,听到岳母说外头给他准备了铠甲,才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
惠平看着相公离开大殿后,才起身走到目前边上,搂住母亲的手问,“您今儿个怎么突然喊我回来了,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吗?”
长公主往边上看了一眼,等宫女们关了门,才拉住女儿的手道,“我问你,等过完年,安旭是不是要回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