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有点坏的话,安芷挺想回答不成。
她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碍于一个血脉,才走着面上关系。
但父亲都当面来说了,那就先答应了,至于之后和裴阙怎么说,就是另外的事。
“既然父亲不愿意,那我会和裴阙说的。”安芷柔声道,看着茶盏里的枸杞漂浮成一排,她想到了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不过父亲,我与哥哥已经长大,不需要您多操心,可家里还有三个弟弟妹妹,您可得多看顾一些。毕竟咱们家底蕴薄,得靠他们继续光耀门楣才是。”
以父亲胆小怕事的性子,很难教养出壮志少年,安芷不想看弟弟妹妹们和父亲一样缩头缩脑,这样的人,太窝囊。
安成邺有些为难,从安芷出嫁后,他也曾反思过曾今,他就是个怕死的性格,说的理论也都是一些和他想法一样的东西。
可平心而论,当安芷和安旭有出息的时候,安成邺心里的小人儿是有在疯狂呐喊的,只不过没表现出来。
“芷儿啊,爹呢……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安成邺舔了舔唇瓣,倒是不觉得忏愧,“你与你哥哥,都是你们母亲的功劳,我自个是不行的。你妹妹有张姨娘在,应该不会太差,太太生的弟弟呢,目前还小。就是安靖,他好像挺听你的话,若是你有空时,让他多去裴府走走?”
俗话说长姐如母,安成邺越活越清醒,自我认知也越来越好。反正让安芷去管,他能省不少功夫。
安芷看着父亲大言不惭地说完,心中冷哼,她就不该说前面的话。
罢了,也省得让父亲多管,不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安靖是我弟弟,他想去裴府,随时都可以。”安芷直接道,“不过父亲,眼下您与太太都健在,成姨娘也好好的,家中还有哥哥和嫂嫂,若是让安靖在我跟前教养,这会被人说的。”
安芷是嫁出去的女儿,别人家的女儿出嫁后,可不像她常常回娘家,这也就是她没有婆婆,所以才能时常出门。外头的人已经说裴阙怕媳妇,她也要注意裴阙的名声,不好再把安靖接去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