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转头看了眼许文娟,穿金戴银的贵夫人,很是晃眼,但他没搭理许文娟,而是回头问安芷葵水怎么样,听到安芷说有些日子没来了,便收回把脉的手,“恭喜夫人,您有喜了,时间不长,一个半月左右。这会是最要小心的时候,老朽给你写副安胎药。满三个月前,春风楼这种拥挤的地方,就别再来了,省得碰了撞了,你家小相公得急死。”
听此,安芷脑袋懵懵的,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裴阙也愣了下,回神后追着大夫问,“大夫,你没看错吧?真的有喜了吗?我家夫人身体怎么样?脉象是否强健?”
大夫被裴阙问得脑仁疼,皱眉道,“我说你这个小相公,老朽开堂问诊四十余年,若是连喜脉都把不出来,那招牌不要了?”
“那就是我要当爹了?”裴阙咧嘴问。
“是是是,你要当爹了。”大夫不耐烦道,拿毛笔写方子,“你家夫人身体不错,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有孕初期都容易滑胎,往后可不敢带她来这么热闹的地方。饮食也要注意,别吃性冷的食物。”
说到这里,大夫偏头去打量裴阙,“还有,就算你们夫妇感情再好,三个月内,也别同房。”
裴阙竖着耳朵认真听着,“还有吗?”
“没了。”大夫把方子递给裴阙,“行了,老朽得回去午休了。”
顺子拿出银子,给到大夫手中后,打算送大夫出去时,贺荀喊了句等等。
“大夫,你帮我夫人也看看。”贺荀上前道,“我家夫人最近能吃会睡,胖了一圈不说,她葵水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许文娟的葵水向来不准,所以她从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更没想过怀孕这事。
听到贺荀说她胖了一圈,鼓着脸掐住贺荀胳膊,“怎么,你嫌弃我胖了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贺荀疼得直皱眉,“你看,安芷有喜了,若是你也有喜,那不是好事成双嘛。而且你们关系那么好,咱们还可以订个娃娃亲勒。你难道不想要个和安芷一样好看的未来儿媳妇?”
话音刚落,裴阙就冷冷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