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从老爷子那回去的时候,还是和裴阙说了一声密报的事,裴阙没什么意见,只让安芷别累着自己。
次日安芷刚起来,就看到福生和顺子捧着两叠的密报进来。
顺子道:“这是昨儿夜里送来的,等晌午还会送一次,爷说了,夫人刚开始可能不太了解,可以去和爷商量着一起,正好爷现在没事做。”
虽说老爷子让安芷自己做,但安芷觉得,有裴阙在干嘛不用,自个儿逞强多没意思,便让顺子他们把密报拿进裴阙屋里。
吃过早饭后,顺子和冰露抬了案几到床沿,安芷在案几边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份密报,读了出来,“允州私盐走海运到了定南,却被海盗拦截,问是否要派兵处理?”
裴阙看着安芷道,“定南王与咱们家交好,但是定南不产盐,走官道的盐贵得离谱,百姓根本吃不起,所以每个季度,都会从海运带私盐去定南卖,这也算是咱们家见不得光的生意之一。”
对于有贩卖私盐的存在,安芷倒是不惊讶,“今年干旱,百姓们收成本就不好,若是没有私盐买,恐怕会生病。但如果派兵出征,又会加大粮草需求,同样民不聊生。可如果妥协一次,那就会有下一次。我曾听说过,定南那一带的海盗,多是吃不饱饭的渔民转变而成,他们会当海盗,为的就是活下去。”
顿了下,安芷眼珠转了转,“倒不如让定南王派重兵劝他们投降,若是愿意投降,那就收编他们,这么一来,想管想罚都可以。如果他们执着于当海盗,那就拿挑事的杀鸡儆猴,死了闹事的头头,剩下的就不足为惧。”
“夫人说的有道理。”裴阙笑道,“看来为夫以后能轻松许多了。”
安芷浅笑接话,“这种事,也就这一点时间,等你好了,还是要你来处理。昨儿个可是你自个儿说,要让我过骄纵任性日子的。”
“哈哈,对,是我说的。”裴阙眸光如星星坠入,望着安芷闪闪发亮。
安芷对上裴阙深情的目光,不由一愣,突然很想抱抱裴阙,可想到裴阙身上的伤口,只好转头大口喝茶。
夫妇俩说说笑笑,半个时辰就处理完早上的密报。
等福生去给老爷子送密报时,安芷到院子走了走,不一会儿,春兰捧着一方匣子回来,到她身边小声说是七皇子让人悄悄送来的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