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太的事。”张姨娘看了眼边上的丫鬟,让丫鬟带着女儿出去晒晒太阳,“咱们和太太也处了一年了,太太虽说有些小心眼,可并不是难处的人,她怀孕了,我们并不会担心成这样。”
成姨娘听到这话,忍不住也叹气道,“我们俩年岁都不小了,也知道年老色衰了,得不到老爷的宠爱,也不奢望老爷再来我们房里。”
成姨娘比张姨娘年轻一点,虽说还没到三十,但它性子软,特别是有了儿子后,又看清老爷是个风流的男人,所以早就对于后宅争宠没了想法。
张姨娘则更没有争宠的想法了,她能有个女儿,已经很满足,现在的太太风华正茂,她这次生产,身材发福不少,而且她对老爷早没了那份心思。
安芷听她们话里有话,皱眉问,“难不成,我父亲又在外头养人了?”
曾今出了安蓉母女的事,让安芷对外室女那一类人,很没有好印象。当然,对于她父亲,也是早就死了心的。
“倒是还没养。”张姨娘看着安芷,期盼道,“上一会老爷不是带了一个瘦马回来么,可那个瘦马很快就被送走了,所以老爷应该是心痒了,最近一段时间常去一个叫西胡同的地方,一次被我的小厮看到,我就让我小厮去打听了。”
“结果呢?”安芷看张姨娘顿住,接话问。
张姨娘继续道,“结果西胡同的一位妈妈,说老爷最近想给里头的一位姑娘赎身。小姐啊,咱们都是清白人家出身,太太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肯定不会让老爷接个娼妓回来的。”
安芷明白了,她父亲这是狗改不了吃屎。
想来是上回的莺儿把父亲给弄得心痒痒,所以他才出去找了个顶替。
自个儿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安芷门儿清,贪财好色,又贪生怕死。
若是父亲要正经纳妾,安芷懒得管那么多,两位姨娘也不会如此操心了。
可现在父亲要赎身的是暗门子里的人,这样的人肯定进不了安府,到时候只能安排在外头当外室。现如今太太又怀孕了,若对方是个会来事的,那安府又要恢复到她以前的日子了。
“这事有多久了?”安芷问。
张姨娘说没多久,“就前两日知道的。小姐,你说咱们要出手拦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