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洁并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像她这种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对于男人纳妾看得很平常,可就算家里老爷要纳妾,也是不能随便纳的,得要良家子出身才行。
像瘦马这种不入流的货色,若安成邺真的纳了,就是在打孟洁的脸。
听到太太说瘦马,安芷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问,“父亲说要纳了她吗?”
孟洁摇头,“你父亲醉成烂泥,到这会都还没醒来,但福禄说他收下瘦马的时候,说肯定会纳的。”
“芷儿,瘦马是什么你也知道,可千万不能让这种人进咱们家啊!”
孟洁是安成邺的妻子,她要个贤名,也还要顾忌夫妻情分。所以这事得来求安芷。
安芷也不同意父亲纳瘦马为妾,这事若是传出来,别人都会说父亲风流,这点她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连带着就会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留言传来。
“冰露。”安芷看向冰露,“你让福生跑着去把福禄叫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快点。”
没让冰露去,是因为安芷想着福禄记挂冰露,怕冰露尴尬。
等冰露出去后,安芷又问太太,“那人呢?”
孟洁已经不哭了,她会难过是因为她也还年轻貌美,结果相公就这么等不及纳新人,也不知道顾忌她,但她心里对安成邺并没有太多感情,只是在妻子的身份上才有的那么点情愫。方才哭了好一会儿,这会没了眼泪,“让我叫人关偏房了。”
“咱们去看看。”安芷让冰露简单挽了个发髻,顾不上吃东西,吩咐春兰待会带福禄去偏房找她,便和太太一起往偏房走。
一路上,安芷都在劝解孟洁,“太太是咱们府上的女主人,父亲要纳妾肯定要经过您的同意。若是普通良妾,您拦着有些影响名声,但对方是个瘦马,您大可直接说明不行。这事就算是开宗祠去说,家里的族老长辈们都会站在您这头。”
孟洁被安芷这么一劝,回过神了,“方才是我太心急,不过你父亲那人你也懂,那女子真真漂亮,他……恐怕不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