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爷爷的一番话,他好似通透了一些,有好像更看不清了。
他确实欠了安芷一份情,年少轻狂时看不透人心,这是他应该遭受的恶果。
“哎。”他叹息一声,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回去的背影也挺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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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芷得知裴钰走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福生拿着裴钰的书信过来。
她看都没看,直接给扔了。
一旁的冰露跟福生两人,大气不敢出,谁也不敢移动分毫。
安芷袖中的拳心攥得生疼,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把他睡过的床褥,用过的东西,都给我扔了,还有这封信也丢了。走就走了,还搞什么情深义重,我不差他这份人情!”
冰露应了一声是,这才蹲下身把裴钰的信给捡了起来,“小姐您消消气,裴钰已然走了,咱们犯不上和他生气,以后就当没有这个人吧。”
安芷也想消气,可道理懂,做起来又是另一个样。
她挥挥手,“罢了,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在屋子里只剩下安芷一人时,她无声地慢慢滑下,躺在软榻上,一直过了许久,等冰露来敲门说该用午饭了,她才起来。
之后的日子,安芷的心情渐渐恢复了,对于裴钰的不告而别,她只是气,后来想想,裴钰不值得,也就不气了。
太子的丧礼繁琐复杂,连着熬了大半个月才下葬,安成邺在结束那天回家时,整个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