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川劝道,“都是些简单游戏,你既然坐在桌子上,哪有不参与的道理?”
“就是,这还没说是什么游戏呢,你就打退堂鼓。”坐在边上的杜沅挑拨道,“你可是小侯爷带来的人,不能折了小侯爷的面啊。”
闻砚桐心说你根本不懂,我参加了才是折了池京禧的面呢。
她转脸看向池京禧,低声道,“小侯爷,这游戏的难度会不会很大?”
池京禧侧过脸,“对你来说,什么游戏难度不大?”
作为当代新青年典型的网络杠精,闻砚桐回答道,“抬杠我还是挺拿手的。”
池京禧撇她一眼,不与她争论。
程延川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儿三个丁六堂的人在场,咱们就玩个简单点的游戏,免得传出去说我们欺负人。”
他将酒杯往桌上一点,“我说一个东西,你们来猜,酒杯从右边顺延,顺到谁手中,谁就隐晦的描述这个东西,若是谁描述不出,就把猜的答案说出来,对了的话就算过,错了就把这杯酒喝光,继续传杯。”
闻砚桐有些忐忑,这一听就不是个简单游戏啊!
程延川又道,“传杯过程中不能洒酒,谁洒了谁就喝光,然后再满上。”
江暮声咧嘴笑了,“成啊,这游戏不错,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几个学霸似乎跃跃欲试了,而闻砚桐却瑟瑟发抖。她转头看了一眼牧杨,见牧杨坦然自若,还有些兴奋。
闻砚桐很像握着他的双肩疯狂摇晃:你难道不担心吗?你不也是丁六堂的人吗?!
程延川率先开始,说道,“轻若鸿毛,重若泰山。”随后将杯子给了右边坐着的池仲简。
闻砚桐一脸迷茫,难道程延川说的是一种精神?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池仲简接了杯子笑道,“一中有四,四中有一。”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
杯子传到杜沅手中,他想了想道,“时而有形,时而无形。”
闻砚桐越听越觉得像某种精神,只是猜不出来是什么精神。
到了池京禧,他便道,“正雨倒山,天地皆有。”
这话一出,几人都唏嘘了一阵,池仲简便道,“小禧这太放水了,说的如此明显。”
闻砚桐:“???”这明显吗?
可以排除了,不是精神。
杯子被池京禧递过来,但是闻砚桐还毫无头绪,一下子伸手按住了池京禧的手腕。
池京禧看着她。
闻砚桐便厚着脸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正雨倒山,天地皆有。”池京禧又缓慢的重复了一遍,把杯子递到她面前,“接杯。”
桌上的人都注视着她,她只好伸手去接酒杯,快碰到的时候,她突然哎哟了一声,喊道,“我手指、手指抽筋了,接不了,你直接传给傅子献吧。”
对不住了兄弟。
池京禧诧异的皱眉。桌上的人同时笑出声,都知道这是闻砚桐为了不接酒杯耍赖。
牧杨在边上说道,“你这手指抽得可真是时候。”
闻砚桐把手指做出一个奇怪的模样,“是真的,你看看,都抽成鸡爪了!”
池京禧被气笑,说道,“那你干脆别猜了,直接将这杯酒喝了,就算你过。”
闻砚桐还是老老实实把酒杯接过来,想了想,随便蒙了一句,“是我没有的东西。”
程延川几人当即笑了个前俯后仰。闻砚桐拿不准,问傅子献,“我猜对了吗?”
傅子献红着脸,犹豫道,“我也不知道你这是对还是错。”
闻砚桐把酒杯传给他,暗示道,“你肯定不会说那么难对吧?”
傅子献接过酒杯,“日出则融,月露则凝。”
给了牧杨,牧杨便道,“最是干净,最是肮脏。”
闻砚桐暗骂,怎么连牧杨这个憨批好像也猜到了。
程昕接杯,“温柔暴戾,性情不定。”
最后一个则是江暮声,他说道,“千姿百态,各不相同。”
杯子又落入程延川的手中,他便笑道,“那我接下来点一个人解释,若是猜错,便将这杯酒喝了,若是对了,那便是我喝。”
程延川说完之后,便点了闻砚桐的卯,“你来说。”
闻砚桐傻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反正就是我没有的东西。”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牧杨催促道。
池京禧便在这个时候慢悠悠的插话,“你这般着急作何?难不成你也是瞎猜的,急着找人顶罪?”
牧杨完全没意识到池京禧挖的陷阱,毫无防备的就跳坑里去了,急道,“我哪瞎猜的,不就是雪吗?下来的时候最干净,落在地上被人踩了不就成了最肮脏?禧哥你别瞎说。”
闻砚桐立马拍案,“是雪是雪,我猜的就是雪。”
牧杨这才意识到上当了,瞪眼道,“禧哥你这就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偏袒?”
池京禧弯眸一笑,一双漂亮的笑眼霎时令人眼前一亮,“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我又没逼问你。”
“你就是故意激我的!”牧杨道。
程延川将酒杯传给牧杨,“你坏了规矩,这杯归你了。”
最后还是江暮声念着牧杨年龄小和家里管教严,才代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