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桐对祈雪祭很是上心,于是在这日起了个大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等着傅子献来。
傅子献是庶子,闻砚桐是平民,两人都没有资格参与道祭祀里去,于是就算是去迟了也不要紧。
所以马车在路上走得并不急。
只是没想到在街头的拐外处碰上了个恨不得给马车加风火轮的牧家马车,于是躲闪不及的相撞了。
闻砚桐被人扶下马车,看着破裂的车轮很是无奈,又有些气愤,起了个大早白瞎了!
转头一看,竟然是牧杨从车上下来,她便道,“你怎么不给你的马车装上一双翅膀?”
傅子献拉了她一把,极其小动作的摇摇头,示意她不可跟牧杨起冲突。
其实牧杨的脾气并不赖,虽说有点瞧不起总是轻声细语的傅子献,但是平日也没找他麻烦,相反倒是跟闻砚桐相处的不错。
牧杨今日是盛装的。他身着一件墨色洒金大氅,金丝走出繁琐的纹理,领边和底摆是雪白的裘毛,透着低调的奢华,整个将牧杨的气质提升了,瞧起来倒真像个将军府的嫡少爷。
他原本愁苦着脸,一见到是闻砚桐两人,当下气道,“哎呀!我要被你们害死了!”
“??”闻砚桐满脸问号,“好像是你的马车撞我们的吧?知不知道追尾后车全责啊!”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牧杨好似根本没听到她说什么,一个劲的打转,着急的不行。
他越想越气,领着驾马的侍从骂道,“你个猪脑袋,怎么驾的马车!”???
说着伸手要打,却忽然瞥见闻砚桐裹着白纱布的腿,顿时心生一计,双眼唰亮,“有了有了!”
闻砚桐见他这样十分莫名其妙,皱了皱眉,“你在搞什么?”
“来人,快把他抬上车!”牧杨指着闻砚桐吩咐道。
几个侍从正是害怕牧杨怪罪时,动作自然不敢耽搁,迅速的把闻砚桐左右架起。
“哎哎!你想干什么!抬我上车作何?!”闻砚桐疑惑的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