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间暗涌 极至 3198 字 2022-08-24

这句话是说到谢萌章心里去了,眼睛立刻笑弯了:“说得也是,严晓刚那个挫样,也想跟我抢女朋友!”

这心情一好,谢萌章的宿醉也缓解了许多,就开始盘问唐跃昨天的比赛,得知拿了第一的时候还猴急的问:“有没有奖品啊?”唐跃顿了一下:“没有。”“没有啊…你们学校够小气的,儿子,下次别为他们卖力气了。”唐跃想,还不是你劝我去的。可他不敢说出来,说出来谢萌章非揍他不可。其实唐跃现在已经不怕谢萌章了,谢萌章的性格就是那么几条线,摸清楚了,顺着他,他就会开心,就会对你好。而且也是个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所以有时候退一步,他反而加倍对你好,这样的人,唐跃心中想,还真是舍不得却又忍不住的想要欺负他啊。

第12章

谢萌章这人也有些贱皮子,自从曹云甩了他,他心心念念都是曹云的好,长得漂亮,家底清白不说,对自己也算是情深意重了,每次约会,自己基本上都会迟到。所以说,即使曹云有点爱慕虚荣,有点爱耍小性子,都是可以容忍的。

这么想了两三天,趁着有空,谢萌章就跟唐跃说他晚上晚点回去,然后跑到曹云他们家楼下堵人去了。

这不堵还好,一堵就正逮着那奸夫淫妇,曹云在前面走着,严晓刚提着她的小粉挎包和一大堆购物袋,看样子是刚逛街回来。看着严晓刚跟个苦力似的,谢萌章突然就有些心虚,刚刚燃起的斗志,也熄灭了一点。

可谢萌章从来也不是什么讲理的人,脸一黑,还是走到他们面前,咬牙切齿的看着两个人。一看见谢萌章,一直做苦力的严晓刚一冲就出去了,挡在曹云面前:“萌章,有话好好说。”谢萌章斜看了他一眼:“你滚一边儿去,我有话和曹云说。”严晓刚正准备走开,曹云一把拉住他:“这是我男朋友,你有什么话,当我们两个的面儿说。”明显的维护,让谢萌章很不是滋味,他低下头,用脚尖磨蹭了一下地面:“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谢萌章服软的样子很得给别人满足感,他样子稚嫩,委屈的时候抿着嘴唇,眉毛皱成一团,曹云盯了他一眼,就让严晓刚先上楼。

两个人找了小区的一个凉椅上坐着,曹云今天穿的毛衣,所以一坐下,风就从毛衣缝里往里灌。谢萌章就让她坐自己左边,自己正好挡住风口。曹云看着他这个体贴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谢萌章,你现在这么做,是不是太迟了?”谢萌章喃喃:“就没转机了么?”曹云叹口气:“你早些干嘛去了?”“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吗?曹云,你不要跟我怄气了好吗?”“跟你怄气?”曹云突然拔高几个音节:“这次你也认为我在跟你怄气而已?”“不是跟我怄气,你难道还真爱上了严小刚?!”谢萌章也脸红脖子粗的对立。曹云索性站了起来:“谢萌章,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曹云溜得很快,谢萌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

谢萌章是灰溜溜的回的家,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而且再也抢不回来了。回去的路过XX鸭脖的时候还买了两斤卤味,准备回去下酒,要再醉一场,哀悼一下自己彻底的失恋。要说谢萌章有多爱曹云,确实言过其实,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断了,也会有大大的遗憾感。

等谢萌章一摇三晃的回家了以后,唐跃还在客厅的角落里念英语单词呢,谢萌章换了鞋,打开电视,才发现自己准备一醉方休的的最重要的道具,啤酒没有买。他懒得再下楼,看唐跃认真的样子的也不好意思支使他,只得自己畏缩缩的蜷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

一开始,唐跃就看出了谢萌章的不对劲。整个气场跟平常的缺根筋完全不同。自己看了会儿书,偷偷转头瞄他,谢萌章双腿盘坐在沙发上,眼神盯着电视画面,眼神却是放空的,不知道神游到了哪个方向。过了半个小时,唐跃回头的时候谢萌章还在走神。唐跃就有点坐不住了。

整个客厅里的光线并不明亮,电视屏幕的蓝色冷光和书桌前台灯,所以谢萌章的整个人就被两道光源分割成了几个阴影,可是不管从哪一个角度去看,他都显得特别孤独的可怜。唐跃放下笔,揉了揉发麻的手指,走过去坐到了谢萌章的身边,唐跃现在长个子长得厉害,加上天性沉稳,所以看上去并不比谢萌章小很多,相反,偶尔处理一些事情,他比起谢萌章还要成熟那么一点。

“你怎么了?”唐跃偏头问谢萌章。谢萌章回过神,白了他一眼:“去去,小孩子做作业去。”唐跃郁闷的解释:“已经做完了。”“哦,那早点睡。”谢萌章越是不想说话,唐跃越是想逗他说话。“你跟曹云姐掰了吗?”谢萌章一听他提到自己的伤心,立刻郁闷的开始嘟嚷:“我这么好的男人,她都不选,她一定会后悔的。”唐跃不说话了,谢萌章嘟嚷了两句,也沉下脸来:“算了,都怪我。”“你别伤心了。”谢萌章就点点头:“我不伤心,我只是后悔,当初应该对她好点的。”

谢萌章最后这句话说得幽幽的,有些伤感的意味,唐跃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爸爸,还有我呢。”谢萌章就倒在沙发:“你娘嫁人了,就只剩你一个拖油瓶了。”

曹云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谢萌章想的是生活总要向前看,再说了,自己年轻英俊,今后不怕没有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只是对于王琴的审问他很心虚,心虚得一直不敢接电话,以至于月底穷得叮当响了也不敢向家里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