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没什么用,我更想你陪我去看车。”向维定就想着让张建安喜欢就好。
“怎么会没用?维涛肯定比我懂得多了,他陪你去我放心,倒是我去了也没用。”张建安轻笑着摇头。
“可我就想你陪我去。”向维定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建安。
张建安被向维定看得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立刻淡去,笑着揉了揉向维定的头,无奈道:“好的,我去,我陪你去。”
向维定得到张建安同意陪他一起去买车之后。在周末就立刻拉着张建安逛车市去了,从上午看到下午,总算选定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折扣价二十六万。
车买好后,还办一系列相应手续,然后购买各类保险,杂七杂八的事又花去两天时间。
当初买房时,小区车库就配有停车位,现在买了车,正好把空置两年的车位利用起来,不至于继续浪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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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现在就从公司出来,你在店里等我,大概十五分钟就到。”
向维定一边往外走,一边讲电话,在外面他的表情是一惯冷漠的,但如果有人留心听的话,会注意到他的声音是极度柔和的。
“这么早?”张建安接电话的时候看了看时间,然后淡淡无奈地道:“现在还不到五点,就算这段时间公司不忙了,你这当老板的更该以身作则,怎么能早退呢?”
“安。”
向维定这声唤得低沉绵长,却又透着丝丝温意,道:“我现在还不算全职老板,等下个月领了毕业证你再这么要求我吧!”
“你啊,这叫不敬业。”张建安带着笑意用教训的口吻道。
“不敬业就不敬业吧!这接送你的工作更重要,所以你就准备等我来接吧!”向维定道。
“好了,你过来就是,开车时注意安全。”张建安无奈地摇头。然后例行嘱咐。
“嗯,最多十五分钟,先挂了。”向维定拉开车门坐进去,开上车道。
张建安看着手机无声轻笑,一转眼书店平静地开了半年多,也许他真不是做生意的料,所以这店不能说是生意,因为生意是为了生钱,而他这书店纯属混手,有点儿事做不至于让自己太过无所事事,也能少少赚点儿维持经营和员工工资,但对他这出资的老板来说就纯属混时间了。
从向维定公司到书店,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一般十分钟就能到,张建安把手里正看的书收拾一下,然后静等向维定开车过来。
张建安每天在书店最大的工作就是闲着翻翻书喝喝茶,然后在营业员忙不是过来时搭下手,他觉得他根本用不着每天来书店,隔两三天或有事再来都可以的,谁知道向维定每天早上坚持要拉着他一起出门,然后下午再载着他一起回家。
“张哥,准备走了?你弟弟又要过来接你了?”
书店每天早上九点半开门,下午五点半关门。工作挺轻松,老板张建安为人随和,所以店里的小郑跟小周在张建安面前丝毫不拘谨,自然也是认识向维定的,不过两人都以为向维定是老板的表弟。
“嗯,他马上就过来了,过会儿到时间你们就关门下班吧!”张建安又看了看时间。
“张哥,你这弟弟对你可真好,每天负责接送,都快成你的专属司机了。”小郑坐在柜台后,支着手撑着脑袋感叹。
“呵呵。顺路,他上班的公司也在这附近,我们又住在一个小区,一起走方便省钱。”张建安敷衍地笑了笑。
小郑跟小周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跟向维定差不多大,不过大专毕业,早一年毕业,早一年出身社会,正是年青活跃的时候,少了向维定的沉着稳重,不过张建安对这两个大小伙子还是挺满意的。
书店开张,刚把两人招进来时,张建安介绍自己时说过自己有个儿子,但等两人第一次见到向维定时,一开口就问的是“老板,这是你弟弟吗?”,而向维定现在在任何时候都喊的他名字,所以弄得张建安倒没法对两人说向维定是他儿子了,只好默认在别人眼中向维定是他弟弟这个身份。
至于张建安为什么对两人说着他跟向维定只是住在一个小区,而没有理所当然或叫理直气壮地说两人住在一起……张建安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说,似乎从向维定明明白白告之某些想法后,张建安内心就不再是表面上那么坦然了吧!
“你弟弟跟我们差不多大,还没毕业就在大公司里工作了,比我们这种三流学校出来的人强太多了。”小郑不无羡慕地道。
“呵呵,他也就是运气好罢了,你们也不差,年纪轻轻还有很大发展空间,不像我,年纪一大把,基本上也就这样了。”张建安干笑着鼓励他们。
中国传统思想里就有“藏富”跟“藏拙”,张建安也不自觉地有这种倾向,比如身家上千万,在生活中却丝毫不显,再比如向维定优秀能干,让他这监护人很是高兴和自豪,但张建安这大男人却从不四处宣扬,甚至总在外人面前把儿子说低几分。
因为张建安觉得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容易招人嫉妒。当然,嫉妒只是一种情绪,与人无碍,但总的来说,张建安更喜欢为人处事低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