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定,有人叫我,我先过去了,晚上再打电话。”张建安朝他们走去。
“哦,那你挂电话吧!”向维定的声音低低地。
张建安脚下顿了顿,电话另一头的毕竟是他疼着宠着十年的人,他放缓语气,温声道:“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定时吃饭,晚上早些休息,别累着自己。”
“嗯,我会注意的,你一个人在外面玩得开心点。”向维定这时说话的音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愉悦。
“那我先挂了。”张建安轻声道。
“张哥,你跟谁讲电话呢?瞧那表情和语气都快柔出水来了。”青青看着走过来的张建安取笑道。也带了点儿打探的意思在里面。
“呵呵,跟我儿子讲电话。”张建安把手机揣兜里。
“儿子?”因为韩夕月并没有把昨天跟张建安的聊天内容告诉青青,所以这会儿青青惊讶地瞪大了眼,道:“张哥,你儿子几岁了?”
“啊……呃,我儿子已经在上学了。”
别人的问题就是“你儿子几岁了”,张建安没法说出儿子已经快二十二岁这个答案,只能模糊处理,上学,再看看张建安的年龄,一般人总会理解为孩子已经开始上小学了。
“……张哥你看上去不过三十岁。难道你的儿子就有七、八岁了?”青青打量着张建安。
“呵呵,我今年都三十五岁了。”张建安笑了笑。
“真看不出来。不是张哥你自己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两三岁呢!”孟达摸了摸脑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张建安拍了拍孟达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青青突然在一旁插话道:“张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呢?你老婆跟儿子呢?”
“啊……”张建安不经意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韩夕月,这个问题昨天他问了她,今天就论到别人问他了,笑笑道:“我前几年就离婚了,跟儿子一起生活,现在不是节假日,所以儿子在上学。”
“哦,这样啊!”青青点了点头,想想又问道:“张哥是做什么的?”
张建安面对这个问题为难了,从公司辞职这么大半年,他一直闲在家里,最近才打算开家店,但还没付出行动的,准备华山之行回去才开始。而现在,他一成年男人,在女孩子面前可不好意思说空闲在家,想了想,打算随口说某公司职员。
“好了,青青,你这是调查户口呢?问这么清楚做什么。”韩夕月见到张建安的迟疑,出声道。
张建安看了眼韩夕月,她这话好象是为自己解围,不过……大家只是旅途中偶遇并临时结交的朋友,张建安也不免觉得这是韩夕月表示彼此距离的态度。
青青把韩夕月拉着走开几步,小声道:“师姐,我帮你问问他是做什么的,配不配得上你,师妹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据说离婚男人最会疼女人了,虽然他看上去不是什么精明能干的样子,但万一他就是一事业成功人士呢?”
“好了,你别瞎操心了。”韩夕月点了点青青的额头,无奈地笑道。
四人在外面玩够了回旅店就接近六点。吃过晚饭,应青青的提议大家聚在她跟孟达房间玩牌。
张建安从来不热衷于这些带着赌博性质的消谴,在他看来无论是打牌还是麻将,把道具拿来拿去,不创造价值不说,常见人为了赌而倾家荡产或跳楼什么的,不说那些严重的,单是沉迷这些消谴里张建安就见而不喜。
不过,无论他喜不喜欢玩牌,在这种大家聚在一起打发时间的场合里,他也不会扫兴就是了,不过,他自知自己玩牌就是一菜鸟,所以就放了三百块在身上,预备输完这三百块,就跟他们解散。
赢?张建安没想过。
事实证明张建安的预见性或者叫自知之明还是挺高的,不到三小时他就输光了,当然三百块而已,大家都不会在意,但当张建安说到此为止,今天就打算拿三百块当学费时,孟达同情地拍了拍同为男同胞的他,青青而是取笑他大男人小气,而韩夕月则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他。
“今天真不玩了,反正你们也还会在这里呆两天,明天后天我继续奉陪就是了。”张建安站了起来,玩笑道:“不过,我这学费教了,这几天你们可得把我这打牌的技术教好点儿。”
“成啊!张哥你要学技术,先把学费谈好,三百块可太少了。”青青摊开手伸到张建安面前,道:“你现在再交三千块,我跟孟达从现在就开始教你。”说完就偎着孟达朝张建安直笑。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16章 称呼
看着一脸坏笑的青青。张建安恍惚了一下,娇娇放假来炻庆玩的时候,偶尔调皮时就是这神情,张建安抬手欲敲青青的头,刚伸出去一半,张建安回过神来,眼前的女孩子不是会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宝贝女儿,这举动太过亲密,可不是他能对青青做的。
“你这是收学费还是敲诈呢?”张建安故作惊讶道。
“当然是学费。”青青用“你很笨”的表情看着张建安,嗤之以息道:“如果是敲诈的话,本姑娘出手怎么可能才要三千块呢?这也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