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等等,别拉我啊,我还要跟向维定说话呢!”何攸丽被父亲拉着走。
“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小职员的儿子。”何董事长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道:“女儿,你还小,别光被外表迷惑了,长得好看,成绩好点儿有什么用?这进入社会后讲的还是能力,尤其是社交能力和人际关系,你想让老爸见见他,今天也见过了,不过就是个不成熟,没有远见,不知道把握机会的年轻人……”
“爸,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何攸丽气呼呼地打断,道:“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有多优秀吗?”
……
两拨人相距并不远,何家父女的谈话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老胡安慰似地拍了拍张建安的背,唏嘘道:“幸亏小张你没过去,这地位相差太远,不受待见,根本就是找罪受,还是我们这些人凑一块儿自在……”
“呵呵,这是……这是……”张建安不太自在地笑了笑,那句“一个小职员的儿子”有些刺耳,他倒不在乎,只是感觉因为自己的关系,儿子也被人看低了。
张建安心里有些生气,向维定优秀得让他深深骄傲着,凭什么被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的?那何家也不过就是比常人有钱有势,但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也没求上何家做什么,这何家父女俩大咧咧地对宝贝儿子论短道长真让人恶心。
如果张建安只是生气,那向维定就是愤怒,或者远超愤怒,当何董事长用轻蔑的语气说出“一个小职员”这几个字时,向维定眼底一片冰冷,张建安是他最重要的人,却被人如此赤裸裸的蔑视,这比自己被人看不起更难受。
“儿子,你跟那何家大小姐只是同学吧?”张建安小声问向维定。
“嗯,只是同学。”向维定语气有些冷。
“那还好,就只有同学好,不用常接触。”张建安点着头,放心了。
张建安所在办公室加上老胡一共只有八个人,六男两女,除了一个新进的女同事小周外,就算张建安最年轻,今年才32岁,当老胡跟众人介绍向维定是张建安的儿子时,众人都不相信,只是这个社会大家对于不是那么亲近的人的事并不会刨根问底。
张建安不能喝酒,也很少喝酒,性子好,平时为人随和,跟办公室同事关系都不错,平时大家没什么机会一起吃饭,今天坐在一块儿,同事们借着“天赋异禀”——指他十四岁就有儿子——说事,一个个轮番上阵灌酒。
“真……真不知道小张这么……这么不能喝酒……”老胡脚下步履飘浮,喝得有些高,吐着难闻的酒气,大着舌头道:“你爸爸……就交给你了……嗯,你搭车回去,我们下午还……还有活动……”
“好的,胡叔叔,我会照顾好他,你别出来。”向维定两手扶着张建安,看着走路都摇摇摆摆的老胡道。
“那……那叔叔不送你了……”老胡一手扶着过道墙,一手扶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