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没耐心法?说来听听。”祁唯羿已经入戏,语气颇有当皇帝的威严。
编剧就当讲故事哄孩子似的,“根据考据,清朝皇帝留下来的奏折不少。你也知道那时候车马不方便,送过来的时候往往会耽搁。可底下官员得不到答复,或许会一直给皇帝上报同一件事。”
祁唯羿试着想了想,果然还是有手机方便。
“就比如清朝某年,四月暴雨。到六月的时候,皇帝接到折子,说某地六月暴雨。他批知道了,立刻派人安抚民众。结果过了几天,又有折子递上来,说四月暴雨。又过了几个月,还是有人呈奏折…”
“那四月的雨是下了一年啊。”清朝就没个类似天气预报的东西?祁唯羿冒出这个想法,觉得不能对连手机都没有的朝代,要求太高。
“清朝还有个官员,喜欢给皇帝请安,每次上奏都问皇帝是否安好。皇帝每次都批阅‘朕甚安’,偶尔还会说多了些饭,心宽体胖。后来他见到那人的折子,都直接写‘朕甚安’。根据记录,有次那个人报告了其他事,皇帝也是回复这三个字。”编剧说着说着,自己笑出声来,觉得皇上款自动回复也是很牛逼。
祁唯羿却没觉得搞笑,只是暗想着当皇帝不但繁忙,而且无聊。
还是当小明星轻松。
如果他生到古代帝王家,这么无聊的工作,肯定要交给祁涵。自己找个青楼,去当里面的清倌。
没有艺也不卖身那种,只给看看脸。
看一眼十万两银子,笑一下换一座城池那种。
这样后代的历史传说中,千金买笑是他,倾国倾城还是他。
编剧不知道祁唯羿小脑瓜了想了什么宏图大业,他瞧了眼时间,停下扇子给祁唯羿说,“那边应该准备好了,过去看节目吧。”
“终于可以走了!”祁唯羿无聊的撑起身子,准备快点离开这个无趣的御书房。
“等等,我拿一下牌子。”编剧从旁边架子上端下来一个托盘,托盘里有几块木板,刻着几位女嘉宾的名字。
祁唯羿有种不祥的预感,眯起眼睛打量编剧。
编剧没有躲闪,坦然的说,“等会看完歌舞,你从里面挑一个临幸。”
“说好的没有这种环节呢?”祁唯羿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按照刚才的标准,他要陪人睡觉,起码得用全世界来换吧。
随随便便被导演组卖出去,简直亏了好几个亿。
“肯定不可能安排你们一起睡,但是流程还是要有的,你随便翻一个就行。”编剧跟他说。
祁唯羿生气的翻了个白眼,绕过雕栏画柱的长廊,走向观看歌舞的偌大庭院。
白天是个大晴天,晚上月明星繁,拍起来非常好看。天幕下搭了个台下,几位女嘉宾上台轮番表演。
旁边有人报幕,“首先,有请吟贵妃表演月下舞。”
韩吟是舞担,这个环节原本应该是主场。她走上台,扯了扯繁复的腰带和过长的裙摆,明显不太适应。
“我第一次穿这种衣服跳舞。”等会要是踩到拖地半米的裙摆,摔下去可就糟了。
“这姑娘性格挺好。”旁边桌上的太上皇盯着韩吟,满意的鼓掌。
潘玲玲瞪了他一眼,“你才认识多久,就瞧出性格好。”
“我原来在阿羿的节目里看到她,姑娘性格就是挺好。”祁远安说完,慌忙跟酸溜溜的老婆解释,“我都一把年纪了,看不上那些鲜嫩的姑娘。”
“我想也是。”即使知道,作为女人,潘玲玲听不得老头子夸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她瞧了眼那边,满意的说,“长得也挺好。”
只许你说好,不许我说,什么逻辑?祁远安委屈,可是他不敢说。
“你说,咱俩像不像给小羿选孙媳妇啊?”潘玲玲瞧了眼端坐的祁唯羿,低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