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别!千万别!!!”
老李是路雄介绍的按摩师,当时搬回旅馆来的时候被请来按过一次,把殷勤按得鬼哭狼嚎涕泪横流,泪流满面地送走之后再也不许他来了。
路雄嘴上粗暴,手法却甚是细腻,手掌慢慢加力,在他扭伤的地方来回推拿,殷勤觉得舒服了,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间或有一两声低吟溢出喉间。
“小鸟儿,”路雄的手指划过他腰臀上的几个烟疤,“这儿怎么回事?”
殷勤淡淡应了一声,“哦,以前我不听话,周正烫的。”
路雄手指一顿,气得指尖都微微发抖,“……畜生!”
“别生气,”殷勤回过头来,笑着拍拍他的手臂,“都多少年过去了,早不疼了,哎,你不觉得这几个疤看上去很性感,有人说像北斗七星。”
“性感个屁!”路雄粗声,“妈的,那个畜生,他实在是活腻歪了!”
殷勤趴在枕头上,不悦道,“好好按你的,别他妈那么多废话。”
路雄闭了嘴,控制着手劲慢慢地揉捏,他怕自己一用力,把手底的小腰给捏断了。
小媚娃好奇地看看他们,趴在殷勤脸边,看着他脸上的泪水,伸出小舌头,轻轻舔着。
小猫的舌头有极小的肉刺,舔得殷勤酥酥麻麻地,疼爱地搂过小媚娃,吧唧亲了一口。
“你疯了!!!”路雄大怒,“有老子在旁边你居然亲一只猫???”
殷勤淡定地说,“疯的是你吧,竟然跟小媚娃争宠。”
路雄:“虽然它只是一只猫,但我不允许你和我之外的任何人有……”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殷勤把小媚娃掀翻,用指腹揉着下面的小绒球,美滋滋道,“你怎么能跟小媚娃比?他可是我的心肝儿……哦哦小宝贝儿,爸爸给你揉一揉,小鸡鸡变成大鸡鸡……喵喵~~”
小媚娃狂甩尾巴,抓狂地喵喵喵。
路雄几乎要崩溃: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
殷勤一个没按住,小猫立刻蹿上殷勤的后背,接着抓住路雄的衣服灵巧地爬上他肩头,抬起爪子摸摸他板寸的头发,一跃而起,落在路雄头发上,满意地窝下来,摆出一个非常YD的姿势,委屈地舔着自己的小绒球。
路雄怕摔着它,不敢动弹,伸手拍拍它的后腿,“嗨,小东西,下来。”
小媚娃缩回后腿,乌龟一样地趴在他头顶,像爱极了他的头发,死死扒住就是不下来,路雄被它抓得头皮生疼,挫败地嘟囔,“真是物似主人型,它跟你一样无赖。”
殷勤满脸慈爱地看着小媚娃,“当然,它是我儿子。”
“嘿,儿子,”路雄抬手摸摸小猫柔软的皮毛,“去你妈旁边儿趴着,老爸脑袋很金贵的。”
殷勤瞬间变脸:“滚!”
房门响了两声,路雄顶着小猫往门外走,“应该是夜宵送来了。”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在床边一一掀开盖子,南瓜粥、腌萝卜、炖鸡蛋、芹菜肉丝、清炖排骨,殷勤被勾起了馋虫,慢慢坐起来,抓过腰枕放在身后,“大熊,端水过来我洗洗手。”
路雄拿了条湿毛巾过来给他细细擦过手指,摆好床上的小餐桌。
服务员刚把清粥小菜都盛好,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小媚娃重心不稳,直直地落在炖鸡蛋中,吓得一声尖喵,奋力蹿了出来,一桌菜被它搅了个稀巴烂。
“我靠!它是不想混了!”殷勤抹一把脸上的鸡蛋,怒吼,“路雄!抓住那小东西!老子要阉了他!!!”
小媚娃咻的钻进柜子底,露出两只眼睛,喵喵叫两声死活不出来了。
路雄好声好气地让服务员收拾残局,然后去厨房再做一份,把殷勤剥干净,扛去浴室,小媚娃这次犯大错了,它踹翻盘子,溅了它猫爹一头一脸,算是挠了他的逆鳞。
还是大熊蜀黍人好啊,不但没有喊打喊杀,还在功德簿上为它郑重地记下一笔:制造爹娘裸裎相对的机会,孝心感天动地,死而后已!
殷勤顶着一头鸡蛋花坐在浴桶的小木凳上,路雄用莲蓬头帮他冲着头发,“低头闭眼,别让水进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