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气氛压抑，令人窒息。

尊上没有催促，目光闪烁，心情复杂，毕竟是一手带大的徒弟，多少有点感情，但分有其他办法，绝不会为难灭屠。

辛辛苦苦培养灭屠数十万年不容易，还没有发挥作用，即将失去一员猛将，对计划不利，为了摆脱殿主这关，别无他法。

要知道，自毁境界和跌落境界两码事，神境强者跌落境界没有伤及本源，以后可以慢慢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自毁神晶不可逆，哪怕灭屠有天纵之资，以后也彻底沦为废物，永远无法成神，对他来说可谓是巨大打击，谁能接受？

灭屠惨然一笑，师尊把话说到这份上，还能拒绝吗？

他敢笃定，只要开口拒绝，师徒马上决裂，别想活着走出大殿。

事到如今，他有些后悔没有答应林枫，如果答应他，不至于造成这般境况，成神之路一断，结局可想而知。

运气好，苟延残喘活着，运气不好，身死道消，魂飞魄散。

等了一会儿，看到灭屠没有反应，尊上渐渐失去耐心，当然，表面还要过去的去，轻轻挥挥手：“出去吧。”

出的去吗？

灭屠心知肚明，真敢出去，必死无疑，平复一下心情，目光坚定说道：“师尊，还是那句话，万死不辞。”

“不用勉强，真的。”

尊上松口气，语气越发和蔼。

轰！灭屠没有废话，气势一放，神晶缓缓漂浮头顶，神色悲壮：“师尊，动手吧。”

“师尊对不起你…”啊…凄厉惨叫声响彻大殿，灭屠气息衰退，神威消散，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萎靡不振模样，成为一名巅峰古皇。

他目光平静，没有任何言语，步伐踉跄的转身离开，背影拉的很长…“秘密混在穆雪队伍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效果更好。”

尊上缓缓说道：“虽然恢复的几率很小很小，但是，师尊对你承诺，竭尽全力寻找办法，为你续上成神之路。”

灭屠步伐一顿，依然没有吭声，已经不存在任何希望。

继而，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随风而逝。

啧啧啧…这时，大殿响起一道揶揄声音：“灭屠是你一手带大的徒弟，真舍得下手，亲手培养十万年，却又亲手毁掉。”

“好残忍。”

“尊敬的尊上大人，你的做法实心狠手辣，惨绝人寰，令人心寒啊。”

“我敢保证，灭屠一定会恨你，甚至有可能背叛你。”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敢于调侃尊上，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尊上冷哼：“他的价值到此为止，断了成神路，不配当本神的徒弟，是不是啊，我亲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