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庭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眼里闪过的惊慌,心里舒坦一些,还以为你不怕呢,他说:“我不喜欢你叫我的名字,知道吗?”他伸出手拍了拍姜彦春的脸颊,“太没大没小了点。”
姜彦春被他的手指触碰,神经紧紧绷着,精神高度紧张,连呼吸都不由屏住了。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弟抵在冯文庭坚硬的胸膛上,即使隔了一层衣料,冯文庭滚烫的体温仍能如实的渗到的掌心,烫地姜彦春越发焦灼,想缩回手,但是冯文庭的呼吸都好像在近在咫尺,让他浑身都不适。
不喜欢叫名字,那就你什么?姜彦春思索着,难道在家也要像你的小情人一样叫你冯准将吗?
冯文庭见他神情不曾掩饰的抗拒神色,刚刚才从阴转多云的心情,立马又刮了一股邪风,“说话。连怎么称呼我都不知道吗?”
姜彦春感觉冯文庭加重了手劲,下巴一阵抽痛,估计又青了。他咬牙瞪着冯文庭,心说没叫你姓冯的,你知足吧。但这话,到了嘴边,理智在线,还是叫他咽了下去。
“冯……”姜彦春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姓,眼睛仔细盯着冯文庭的表情,一旦有不对劲,立马把后半截吞回去。
冯文庭眯起眼睛,姜彦春识时务者为俊杰,改口说:“准将阁下。”
冯文庭听到他这个称呼,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不像是满意,似乎是疑惑姜彦春脑子里在想什么似的。
倒是在旁看他们对峙的谢昀丞此时不甘寂寞,凑上来,靠着冯文庭身旁站着,对姜彦春道:“彦春,你呀忘了结了婚之后,要叫冯准将亲密一点的称呼吗?”他说完,抬起头,柔情似水地望向冯文庭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冯准将?彦春就是还没适应身份的改变,等他习惯就好了。”倒有几分替姜彦春说清的意思在。
谢昀丞之前还在怀疑姜彦春性情大变的问题,直到刚刚姜彦春连怎么称呼冯文庭都一问三不知,才堪堪放了心。
一个人怎么能一夜之间就变了性?他实在想多了。
姜彦春却有点腻歪,在冯文庭的手劲没注意松懈的时候,立时向后退后一步,解救自己的下颌。他伸手揉了揉自己下巴上被捏住的部位,不管到底青了没有,打定主意,转身就走。
他走得太干脆了,冯文庭楞了一下,才气得眼前发黑,五脏六腑生烟,“姜彦春,你给我站住!”他怒吼了一声,想都没想抬手就把手边的玻璃餐桌掀了,大步朝姜彦春追过去。
玻璃撞击地面巨大的响声,让姜彦春的脚步顿了顿,他想回头看看,毕竟桌子上都是自己做的饭菜,就这样一伸手没了。不过,到底最后还是忍住没回头,径直朝门口走去。
他还不信了,离了冯文庭他还能去死不成?
这个婚,冯文庭是不离也得离了。
第十四章 晚了,今晚你就好好受着吧
姜彦春刚刚走到玄关,手放在门把上,将门打开一条缝,冯文庭已经怒气冲冲杀到,将开了条缝隙的门一把按回去,一只手放在姜彦春的肩膀上,将姜彦春整个人扭了一圈,推搡到门板上摁住。
姜彦春只觉得冯文庭的手掌仿佛一块巨石,突然砸到身上,肩膀一痛,紧接着后背便被强行抵在大门上,冰凉的金属门板,贴在身上一阵透心凉,让人忍不住发抖。
“你放手!”姜彦春朝冯文庭说,“你不管怎么样都看不惯我,何必一直要我跟你共处一室?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对我恨不得杀了我……”
姜彦春还要说,冯文庭却一把伸手捂住姜彦春的嘴。他的手掌厚实又宽大,一个手掌几乎可以盖住姜彦春半张脸。
只见冯文庭回头看向跟在身后,对探着头看他们的谢昀丞,道:“昀丞,天晚了,你的酒也醒了,回去吧。我叫姚进送你。”
姚进是冯文庭旗下的幕僚机构里一员,算是冯文庭的头号心腹。
谢昀丞露出不情愿的神色,他道:“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回去吧。难道你想看我们夫妻的吵架现场吗?”冯文庭毫不客气地下达逐客令,低头打开手腕的通讯器,十指飞快地发了条消息出去。
接着他二话不说,将姜彦春拦腰抱起来,大步朝客厅走过去。期间姜彦春想反抗,都叫他轻轻松松镇压回去。
他那点力气,对冯文庭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做什么?放我下去!”姜彦春怒不可遏,完全不知道冯文庭发什么疯。
冯文庭却居高临下地朝他冷笑,“你说得对,我确实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他说着,忽然低下头,声音放得极轻,嘴唇贴在姜彦春的耳边说:“但Alpha想惩治Omega,可不是只有暴力一种方法,我该让你尝尝另一种方法,免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对着我指着鼻子骂。”
姜彦春起先还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等他抱着他上了二楼,他渐渐才有不详的预感,等冯文庭把他扔到自己卧室的床榻上,姜彦春才彻底明白过来,并不由浑身发冷。
他跌倒在床上,摔得七荤八素,等人能分清方向,坐起来的时候。冯文庭正一只腿屈膝,放在床沿上,两只手解开自己的军装纽扣。他的眼睛幽暗,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彦春因为跌倒而衣衫不整,意外露出来的一截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