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从水中起身,拿过浴巾随意将身体擦干, 终于是到了这一刻。言辞裹着一件大大的浴袍,踩着地上的一点水就出去了。虽然屋里没有镜子,但自己都能感受到脸有多红了。
江恒还在一旁嗤笑了两声,亲自走上前来给他擦了擦身上多余的水珠,拿过床头柜上的吹风机好好帮他整理着。屋内静悄悄的,一时之间只有吹风机的呜呜风声,舒适的冷气四溢蔓延。
他白嫩的脚还踩在地上,言辞没有多余心思去看身后的人,微微摸了下头上的发丝感觉温度。风力很大,他头发细软,倒很容易吹干。江恒已经拿着吹风机停下,动作悄悄的从背后抱上了言辞。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已经四年多没有再经历这些,言辞可以说他已经忘了那种感受是什么。好不容易跟江恒重新在一起,感觉又是头一回体验一样。所谓小别胜新婚,大别简直就是饿虎扑食。
言辞闭着眼睛去承受他的爱意,脸红的说道:“关灯吧,别开了……”
江恒已经急不可耐,小声应答:“嗯。”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江恒眼神炯炯,光那气场言辞就感觉到有些害怕。不过,此时可再容不得他说后悔。
这样一胡闹,直接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言辞没能在平常点起来,睡到上午十点多还在昏迷着,整个人都不清醒。江恒起来的时候那空调被微微漏出了一个缝隙,言辞身上的肌肤都裸露在空气之中,多处痕迹明显。
他眼睛一跳,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才将那被子重新盖好,完全遮住言辞。
门外的诺诺早就醒了,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看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爹地出来,还只有他一个人。没看见自己爸爸,他有些奇怪的跑了过去,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发丝,想从门缝里探个头进去:“爹地,爸爸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哇?”
小家伙一个人等了几个小时,江恒走过去将他抱起亲了亲,耐心说道:“爸爸今天太累了,让他再多睡一会儿好不好?诺诺最乖了,爹地给你找下吃的。”
冰箱里应该放的还有吐司面包,江恒自己不饿,他现在浑身清爽。不过仍然没有太过餍足,好不容易吃到肉的感觉滋味当然很美妙,一次又怎么能够。只可惜言言那个样子看的就怪可怜,他才轻易的放过了他。
帮诺诺将面包放到烤面包机上热了一会儿,江恒食髓不知味的啃了两口。他安顿好诺诺,拉着他的手去了浴室洗漱一番,这才重新返回卧室。里面的被子凌乱的在床上摆着,言辞整个人缩进了薄薄的空调被里找不见人影。
早上有点阴凉,江恒干脆将空调给关了,拿了架风扇放在旁边。怕自己吵到他休息,江恒没有发出太大声的动作,步伐缓慢。稍微整理了床边被随处丢丢衣服,认真的全部叠好放到柜子中。
收拾完后他才悄悄靠近了床边,从床侧边的一角钻了进去,趁机抱住了言辞。
果真是累的太狠,即使是这样言辞都还没有醒过来,睡的正香。他安静的容颜更显得唇红齿白,眼角微有潮红余韵,呼吸绵长。
差不多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言辞才从床上翻了个身。他的胳膊压到江恒,对方只是轻哼了一声。触碰感清晰的让他整个人被激灵的终于睁开了双眼,迷茫的望了望四周。
早起的言辞整个头发都乱蓬蓬的,双眼更是迷茫。
已经洗漱完毕的江恒朝他淡淡一笑,“早。”
言辞依旧没回过神来,打了个哈欠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有些忘了发生过什么,话一出口声音却是哑的可以:“几点了……”
声音沙哑,有经验的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一些不同之处。言辞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了昨晚的记忆,身体也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的酸痛,后方更甚。他吱呜了几声,江恒立刻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一杯水扶他起来:“喝点水,等会儿打外卖吃饭吧。”
言言这样当然不能让他起来还做饭了,江恒自己又不会干那些,只能依靠外卖神器。说到这言辞瞬间面无表情,恨不得一jio将江恒踢下床。
他没好气的瞥了江恒一眼,郁闷的说道:“你是憋了多久……?我感觉以后打比赛的时候你可得离我远点,到时候搞得我不能上场就好笑了。”
虽然不知道是夸是损,江恒又是心疼又好笑的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求原谅似的趴上床将他搂在怀里:“好了好了,对不起嘛老婆,都怪我太激动。不过可能也是太久没做过才这样的,以后适应好就没事了。”
他十分不走心的哄了几句,语气不乏对未来的憧憬。言辞听到这眼睛狠狠跳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瞪了他一眼:“还想适应?哼,你想的美!”
在床上趴的时候也够久了,言辞挣扎着从床上起身。他还没有起来洗漱,正想去浴室出去看看诺诺,走下床的时候腿瞬间软了,差点从床上跌下去。
言辞惊呼:“啊——”
江恒在身后眼疾手快的拉他一把,走过来关心的说道:“要不我扶着你去?”
言辞憋着气默默不吭声,没好气的穿上自己的拖鞋,回头朝江恒喊道:“饿了,你快点外卖吧,我好累……”
不再跟江恒开玩笑,言辞还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卧室,又在心里偷笑了几声。痛倒是挺痛的,不过最后也挺舒服。
扶着自己的腰往沙发那走过去。已经等了很久的诺诺眼神终于亮了起来,差点要在原地哭出声,眼巴巴的跑了过去:“粑粑,你在干什么鸭,怎么那么久都不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