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居住在副楼内的佣人们大部分都已经躺下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房内窃窃私语。
“大小姐生了好大的气……万一调查到我们头上来怎么办?”
“怎么会调查到我们头上来?大小姐把那个杂种狠抽了一顿,就是认定是他的责任了。”
“我总觉得很难安,要我说就算了,人家本来也是蓝家人,犯不得为了点小事就……”
“算个屁算,一个杂种,以前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凭什么一跃成为有钱人家的少爷,而且还不要脸地去讨好原配的女儿,都嚣张起来了,让他帮忙做点事都不乐意,呸……”
他们说着,房门突然打开了。
他们抬头,看到不算过于黑暗的门口,一个瘦弱的少年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个身影就飞扑了过来,压在了那个较为嚣张的男佣身上,锋利地刀子抵在他的咽喉,惊得他一动不敢动。
另一个连忙把灯打开,看到蓝盛哲和那把刀子,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你冷静一点……”
“是你们下毒毒死了凯撒对吧?”蓝盛哲狠厉地问着,猛地又把匕首往下压了压,被压住那人都能感觉到刀锋轻易地切入了自己的皮肤,陷进了肉里去,吓得都快尿出来了。
另一个人也不敢大喊大叫,这事闹大他们肯定会被辞退,说到底被雇佣的人跟雇主方闹事,吃亏的总不可能会是雇主方。
“是是是,你、你快放开他,血流出来了!!”他惊恐地说。
“你们喂凯撒吃了什么?”
“一、一点老鼠药和敌敌畏……你快放开他,你要把他杀死了!!”他看着同伴眼睛充血,脖子的血把枕头都染红的样子,吓得表情都扭曲了,这、这人不是来真的吧!太可怕了!!
蓝盛哲把刀子收了回来,从床上跳了下来,床上那人立刻爬起来,什么也顾不得地找医药箱给自己包扎伤口,他自己都怕血管是不是被割开了。
等他们回过神来,蓝盛哲已经离开了。
蓝盛哲一下子跑到安翠房门口,跑得太快,气喘吁吁,他用力拍安翠的房门,等安翠把门打开,他就说:“凯撒的死不关我的事。”
眼前的少年浑身伤痕,苍白俊秀的面孔上,那一条条被鞭笞出来的伤痕越发触目惊心,他喘着气,握着录音笔,目光紧张急迫地注视着安翠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安翠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录音笔上,他放出声音,安翠默默地听完。
“我知道了。”安翠说:“但你让凯撒在你的照料期间被毒死,你也要负责任,别指望我跟你道歉。”
安翠又关上了房门。
第二天,那两个佣人被解雇,同时被起诉赔偿,一匹英国空运过来的纯种赛马,价格昂贵,足够两个胆大包天的人赔偿得哭爹叫娘。
同时,蓝盛哲被允许去一中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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