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学生脸色难看,被餐厅那么多人看着,导致他们感到难堪又愤怒,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我们就不吃,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贱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以为你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吗?做梦去吧!别想让我们对你言听计从!”
他们以为他们会得到应和叫好的口哨声的,可是并没有,除了梦想系的所有人露出被冒犯的想打架的表情外,现场更加安静了,连呼吸声都轻了起来。
秦青身后,蒋非的身影慢慢出现,他没有说话,只是倚在距离秦青不远的围栏上,手上还拿着一瓶啤酒在喝,看起来悠闲得很,也没有插手的打算,却让人不禁胆颤。
正如秦青一开始所说,她是因为蒋非才站在了这个位置上,因为那句话是蒋非说的,是他立下的规则,所以把其他人都打败的秦青成为了学生会长,如果他们不承认她,那么就是不承认蒋非话语的绝对性,是在挑衅他的权威,在他没有出声否定秦青之前,她在自由学院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躲着她,但不能反抗甚至是攻击她。
四个没脑子的人在见到蒋非的瞬间,脑子终于生出来了,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看着秦青毫不退让似乎不让他们把东西吃下去不罢休的模样,他们不敢去看蒋非,于是求助地看向曹森等人。
曹森看着秦青和蒋非,没有说话。
宁若夏原本想要快意地应和的声音也在看到蒋非的瞬间咽了下去,正要开口,就听到边上的墨兰说:“秦青同学,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必要把人逼到这种地步吧?地上多脏,什么细菌病菌没有,吃下去搞坏了身体怎么办?”说着,她看向那四个学生,说:“还不赶紧跟秦会长和这几位同学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你爸做什么?”秦青清冽的显得冷酷无情的声音跟墨兰温柔的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兰脸色微变,她的父亲正是一位公安局局长,这件事在自由学院几乎人尽皆知。
宁若夏见墨兰吃瘪,脸上露出了嘲笑,但是一想到秦青这种好像蒋非是她的靠山的暧昧不清的话,表情又臭了。
“墨兰小姐,你要知道,在自由学院,只有蒋非是有资格插手我做的任何决定的,我也只会听他的话。”无视蒋非看过来的目光,秦青又看向那几个学生,冷酷无情地说:“吃下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否则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们。”
于是那些人慌张地把视线转向了曹森,乞求他出声,现在恐怕只有曹森能救他们了。
然而曹森神色阴戾不耐地说:“都他妈耳聋了?还想闹到什么时候?不想吃就不要干蠢事,白痴。”
求助无门,这四个学生只好屈辱地低头颤抖着把他们丢出去的食物吃进去,两个女生甚至都哭了起来,可是没有人敢再出声。
他们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把那些食物都塞进了肚子里后,秦青目光扫过一楼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杀鸡儆猴,说:“这次只是把能捡起来的东西都吃掉而已,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把泼在地上的浓汤都舔干净。曹同学说得很对,你们遭受到的所有看似屈辱无情的对待,都是你们自找的。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不要。”
这次之后,没有人敢在在食堂餐厅找梦想系学生的麻烦,应该说没有人敢再随便找梦想系的学生的麻烦。
离开幻想系,走向梦想系的人又陆陆续续有了好几个。
他们从愤怒阻拦到沉默地看着那些人离开,沉默地看着这些人与他们擦肩而过,难言的复杂的情绪在胸腔弥漫,有些愤怒有些抑郁有些恐慌。
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默在整个学院里蔓延开来
而一开始已经习惯了自由学院的宽松、自由、每天只要想着干点啥来打发时间就可以了,想要认真上课都要担心会被揍一顿的梦想系学生们,一上来就迎来了这样相比之下堪称严格的秦青制定的时间表、课程表,压力徒然增大,有人甚至一天下来还吐了。
只是他们既然放弃了那边的自由,来到这边,就不会轻言放弃,痛苦地熬了几天,总算是习惯了这样按着课程表过的日子,甚至渐渐在这样的日子中,产生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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