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两年人生,充斥着各种质疑和来自四面八方的指责,以及没有尽头的自我怀疑和愧疚。
如果一直没有想起那个关键的证据,宋以深想,那他就真的废了吧。
回国后的这几个月如同几年般漫长。
昔日里的面孔在眼前不是变得面目全非,就是冷酷到决裂。
他想要报复,想要跟着万浔一起去质问,但是当最后这一刻真正到眼前的时候,他连发现自己连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这些折磨他太久了。
宋以深转身,准备走开。
他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下天台的楼梯前空无一人,宋以深一步步走下。
大潮在茶水间和路易斯窃窃私语,见宋以深回来,招呼:“这么久?”
宋以深点了点头,问大潮有没有烟,路易斯把自己的烟盒递了过去。
宋以深熟练拣出一支点了,“走吧”。
大潮看了几眼喜怒不明的宋以深,问道:“不等周程和说解约的事了?”
“解不解约根本不重要。”
三人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大潮还是不放心,坐进驾驶座的时候还在琢磨:“饿死的骆驼比马大。盛娱如果一心想保魏实辉,那这个官司估计够呛。是场硬仗啊!”
坐在后座的路易斯打开电脑确认微博热搜,过了会,笑道:“保不住了。盛娱自己也要完。”
宋以深回头。
大潮不明就里,透过后视镜瞅路易斯,“咋?盛娱破产了?”
路易斯将电脑屏幕正对两人,“上次我回来帮助他们家解决陈述誉的事,就留了一手,想着以后可能对以深的官司有用”。
“我这里还有夏济铭打人和解的文件,刚刚会议结束我就安排人放到了网上,这会已经炒翻天了。”
“我估计这下盛娱离破产也不远了。”
路易斯合上电脑,把握十足。
“你这招——”
大潮忍不住夸赞的话在宋以深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戛然而止。
宋以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路易斯说道:“谁让你这么做的。”
路易斯不在意笑,靠上后座,“这件事出来盛娱从里到外都救不活了。他们怎么还会有闲心去保魏实辉?以深,这对我们之后的官司百利——”
“谁让你这么做的。”
宋以深好像根本没听见路易斯之前说的话,开口重复了一遍。
大潮觉得有些不对。
这样的宋以深他从来没见过,如果不是车内空间狭小,他怀疑宋以深下一秒就会对路易斯动手了。
路易斯看着宋以深,没有再开口。
“魏实辉会自己去自首。”宋以深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盯着路易斯,“你们不用再做任何事情”。
“那抄袭的官司呢......”大潮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