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上伤口的处理方式虽然很粗糙,但手法很细腻,每一圈线都尽可能的靠近伤口边缘将伤口范围尽可能的缩小,缝合的每一针之间的距离都十分均匀,很整齐堪比机器缝合。这种程度的缝合绝对不是伤者本人可以做到的,何况是个处处需要人“看护”的哨兵。
渍渍渍,是那个调皮不肯回家的向导吗?
亚伦在心里恶趣味的笑了笑,故意用捏子拉扯线头让1029伤口出现轻微的裂痕,然后自悄悄取走他的一点血液样本,接着像没事人一样按照正常的医疗程序处理1029的伤口,最后卷上纱布。
“好了,没事了。”
亚伦将血液样本藏好,然后取下口罩和手套装作整理器具,假笑着说道:“你的伤口没有大碍,只要每天换药很快就能好了,不过留疤是肯定的了。”
1029从医疗台上起身穿好浴衣,看着亚伦博士点了点头。
亚伦博士关了仪器,随后微微一笑:“行了,你先回房换身衣服,千万别让将军久等哦。”
夜晚,高墙要塞以东十公里。
霍克驱车一路疾驰在黑暗的荒野中,他没有打开车灯,完全凭借月光的亮度前行,最后将车停在了一片破旧的废墟前。
这里原本是人类居住的地方,有房屋、有农田、有层次不齐的水沟河道,还有无忧无虑的欢声笑语。可如今,这里早已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房屋在不断的风吹日晒中化成了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晚风吹过发出阵阵阴森恐怖的响声,仿佛丧尸就潜伏在某个黑暗的角落中等待着猎物上门。
霍克下了车,他淡然的站在这片阴森的废墟前,双手交叉凑到嘴边轻轻吹气,接着一声空灵的鹰唳在荒野中回荡,渐渐向四周散开。
当声音彻底消失的时候,一处残垣断壁后忽然亮起了刺眼的汽车大灯,霍克微微偏过头,用绅士帽的帽檐挡掉了部分光线,一个身形魁梧姿态却有些狼狈的人朝他走来。
霍克能闻到那人身上带着血腥和丧尸恶臭的气味,隐隐还有部分残留在他身上的□□味。
奥里森走上前紧紧地跟霍克拥抱在一起,凑近时,霍克能看到他的脸上满是发黑的血渍和污渍,眼角还残留着不少泪水。
“霍克,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霍克拍了拍奥里森的背,看了眼他的车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兄弟们呢?”
“他们,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