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说:“他把我捡回来之后就教我怎么样小偷小摸,怎么无声无息的出现消失,可是我不喜欢偷偷摸摸的把戏,只想每天能吃饱然后去打听我父母的消息。他就以此为由说会找人帮我打听,但我每个月都必须为他偷到足够多的钱或者等价的东西。我答应了,我开始努力练习他教给我的东西成了一个小偷,每个月都想方设法的偷到他的标准线,被抓过也被打过,一晃就到了我十三岁那年……”
“这个月的东西,拿去。”
余歌推门而入,随手把一个布袋子丢在桌上。
这时的余歌还不足一米五,跟同龄人都矮了一截,可神态和表情都已经被磨砺的十分老练成熟,完全就是一个小大人。
胖子给余歌倒了杯水,不由的弯下身子检查着余歌那张介于孩童和少年间满是淤青淤紫的脸:“余歌,你这脸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余歌拉低了他头上破旧的鸭舌帽,抓着水杯偏过了头:“没事,用不着你管。”
“又被人揍了吧,看来你小子有点退步啦,”霍克半笑着叼着烟,伸手颠了颠扔在桌上的布袋子,“才这么点?你是不是又手脚不干净偷偷藏钱了?”
余歌一口气把水闷进肚子,然后瞪着霍克:“我尽力了,这座要塞就这么大,能偷的我基本都偷遍了,难不成你让我溜进军营里偷?”
霍克放下袋子,一口烟吐在余歌脸上:“呦?翅膀还没长硬就先学会顶嘴了?”
“这么多年了,我帮你偷了不少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父母的下落。”
“你急什么,打听消息不得花时间嘛,”霍克敷衍的笑笑,捏着余歌的帽檐帮他戴正,“要真那么容易就能打听到消息,你也不会什么方法都试过一遍之后还是选择回来求我了。”
“行,算你狠!”
余歌瞪了霍克一眼,扭身推门离开。
胖子看着余歌瘦小的背影,忍不住问霍克:“诶,你还打算骗他多久啊?”
“能多骗一天是一天,我想等到他哪天死心了再告诉他。”
“那他要是一辈子都不死心呢?”
“那就等他翅膀真正硬起来的时候再告诉他,”霍克看着他拿回来的那个破旧的布袋子,“至少在这之前,他还有个能活下去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