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晏走出好远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过旅馆门好远,已经走到沿海小路的半途了。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准备还没做好,就提前露了马脚。
他又搓搓脸,定了定神,这才大步走回旅馆,走着走着又小跑起来。
一溜烟跑上楼跑到徐且行门口的时候,他特意挂起了一个轻松愉快的笑脸,拿手机前置又反复确定了弧度,半点心事没有的样子,这才抬手就要敲上徐且行的房门。
突然里面传出一声不耐的低吼:“既然怎么看我都不顺眼,那您老干嘛非要看呢!我已经不再追逐你口中吝啬的赞赏了你还不明白吗!”
面前的门板猛然咣当一声,什么东西啪地砸了过来,然后碎了一地。
有一小片碎片从门缝里崩出一半。
庄晏被这突然一下吓了一跳,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一时犹豫要不要敲门。他想着那句话里语气里透出来的怒气与失望,觉得此时的徐且行肯定不想被人见到他还没冷静下来的狼狈样子。
正垂眸站着,门里突然传来大步而来的脚步声,他仓促间还没来得及躲,面前的木板门唰的一下就被拉开了,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徐且行弯腰捡起崩出一半的手机后盖碎片,又捡起了旁边扔手机时不小心甩出去的手腕上的串珠,捏在手里捻了捻,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拍的很顺利?结束的挺早的。”
庄晏也当做没有听到过刚才那一幕,笑着跟他抱怨:“没有,今天乔年老ng,王导骂人骂的我头都要炸了,赶紧出来躲躲……你下午又烧了吗?”
徐且行侧过身让他看床头柜上消失的半边药,和还静静躺在那儿的布洛芬:“没有。”
庄晏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屋里的一地狼藉,四处散落的行李箱都敞着,东西乱七八糟的摆的到处都是,他心里突然涌上一个憋闷的猜测:“你,你要走了?”
徐且行愣了一下,咳了一下回身草草把箱子们都合上:“没有,就是找点儿东西。”
他下午一个人闲的跟蹲监狱的一样,瞥了眼日历发现庄晏的生日已经不剩两天了,而他还一点送礼物的思路都没摸到,心烦气躁的又扒拉了一遍自己百无一用的行李箱——带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
蛋糕是必备的压根不算,买什么他又想不出来,本来他都打算以身相许送他一夜春宵得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这才是成年人需要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