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主要是根据今天拍摄情节的变化找他来改改后面部分几个配角的戏份,让他重出一稿。剩下几个演员也软硬兼施话里有话的给他从自己角色的内心分析到人物逻辑,从外在效果分析到艺术表现。

总而言之就是要改戏加戏。

庄晏应酬一波头昏脑涨,刚出来又被拎进制片的房间里。

制片的房间里除了执行制片、统筹以外还有几个人,一见他进来就开始诉苦,什么哪个场景成本太高,哪个场景太不好拍。统筹跟他历数了一遍这艰苦的科技环境,表达特效的捉急,以及气候和自然的影响巨大。

总而言之就是要改戏删戏。

开了一整个晚上自相矛盾的会,庄晏头疼地要呕血,逼社恐人士奋斗在社交第一线,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半个身子挨在墙上,虚弱的往前走。掏出手机看了看,不知不觉都已经快两点了。

这帮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墨迹到半夜两点!还不给加钱!他还得自己一个人走回海边小屋去!徐且行还没回他消息!

一锤更比一锤强,想到这里庄晏感觉自己更虚弱了,蹭着墙走都走不动了!他在心里默默呐喊: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坏人会笑!

然后“吱嘎——”一声,他靠着的墙上的门突然打开,他踉踉跄跄就跌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庄晏摔的懵了,一抬头,眼前晃荡的是乔年的裙角,他赶紧别开眼睛看向地面。

乔年穿了件耦合色的丝质吊带睡裙,裙摆就盖了半个大腿,上半身也没穿胸罩,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迷人又危险的霸王花气息。她恶人先告状:“哟,你还没回去?你不会是来单独给我改剧本的吧。”

庄晏想着制片想撇开导演节约成本的事儿,张了张嘴又不好说他才深入敌后凯旋归来,被噎了一下没解释出来。只好一边爬起来一边说:“对,来给你删戏的。”

乔年弯腰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死死按在地下坐着,一只脚向后抬起想要把门轻轻踢上,她凑在他耳边用气音说:“那不知道要怎么样,我的大编剧才会放过我呢?”

庄晏想要把她推开又下不去手,这女的穿的那么少到处都是马赛克,他真怕粘一把就说不清了!

他屁股往后蹭了一下闪开乔年的胳膊,站起来看着对方老鹰抓小鸡似的张开两只胳膊撑在门口,欲哭无泪:“姐,你放过我吧姐。”

乔年眯着眼睛露出了个虚假笑容,半点不避讳地站在他面前,领口大喇喇的敞着,波浪发一摆一摆:“可是我也好想加点戏呢,不知道编剧想怎么样才肯?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