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摸被子拉上蒙过头,翻身往向南身上搂来。
向南看小亦顺抓着一驾玩具车也奔了进来,不想俩小孩惹程南发飙,拿开程南的手,起身越过程南下床(他睡的一边靠墙),抱起小亦和,带着小亦顺,掩门出去了。
自那一夜回来,程南就不曾再问向南要过钱了。
没有抢大家的东西,没有冷嘲热讽,不但不再勒向南要钱,而且还积极外出找工作,开始向向南上交他的所谓家用。
他干的都是一些短期的工作。
例如快餐店兼职、泊车、送外卖之类的,就连去麻将馆帮人看场,他也做。
工作找得越杂,面对的人也就越杂。
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向南怕他那脾气出到外面跟人叫板会出事,每晚必会坐到沙发上等他回来,一定要看到他完完整整,平平安安地,才敢入眠。
程南知道向南等他,不管如何,每天凌晨两点正一定准时到家。
外面那些收工换场玩通宵的看场兄弟们总是取笑程南“气管炎”(妻管严),程南不以为然,每天直接对他们挥手说“滚”,回家洗个热水澡,搂上向南回房,大被同眠。
日子一天一天地就这么过去了。
倩翊越来越忙,向南依旧没能找到工作。
这天向南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向南曾经面试的一个地方安排他下午两点过去复试,听说是如果通过就马上上工,向南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但是打过两通电话之后,他愁了。
向善请假陪向母参加一日游去了。
向北要上班,倩翊也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