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压水枪就开足了马力,只是能打进水去的也就是他们所在的这一侧的窗户。
虽然水枪不是冲他们打的,可那些蹦溅的水还是纷纷落在了他们身上,就跟遇到瓢泼大雨似的。
很快俩人就成了落汤鸡。
黄毛压根没让自己这么倒霉过,他大大小小遇到过那么多事,还真没哪次背成这样的。
不知道是被水浇的还是脚上的伤口和那些烫伤闹的,黄毛就觉着浑身冷的跟掉进冰窟窿似的,让他下意识的身体都在打着摆子。
林飞开始还以为黄毛在不舒服的挪动位置呢,可黄毛动的多了,林飞才注意到,黄毛那动作一点都不自然,倒象是在打哆嗦。
林飞有心摸摸黄毛的头,可一想着自己都抽流氓了就犹豫了下。
其实他也很狼狈,刚才跑的时候,被火把后背燎了下,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
林飞就问了黄毛一声:“你没事吧?”
黄毛没立即回答,而是等了一会才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没事。”
可声音怎么听怎么病泱泱的。
林飞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黄毛的额头,很烫。
林飞吓了一跳,忙往窗户里看去,焦急的想着这场火会烧到什么时候啊。
那些水把火势压的很厉害了,只是里面的易燃物太多,总能听见些燃烧中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林飞就很自然的安慰了黄毛一句:“忍一下,一会就能去医院了。”
这话简直让黄毛呕心死,黄毛这么爷们的人,居然被个兔子同情了,他想自己落到这个地步还真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黄毛就很想鄙夷的瞥这兔子一眼,可他是面对着外面的,压根看不到林飞的表情。
黄毛也就叹了口气。
本来就是冬天,天冷不说还是零下的。
俩人这么木呆呆的被淋了半个小时,最后就连林飞都觉着自己要发烧了。
人简直都跟冰块一样。
他开始还能克制着不哆嗦,到后来的时候,他跟黄毛就跟俩上了发条的哆嗦机似的,哆嗦个没完了,到最后就连哆嗦频率都是一致的了。
黄毛也鬼使神差的靠到了林飞的怀里,他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身边唯一还算暖和的地方,也就是林飞那白斩鸡似的小胸脯了。
林飞也是冷的够戗,好不容易有个火炭似的东西靠过来,他忍不住的就伸出胳膊给黄毛圈在了怀里。
从下面的某个角度看,就跟俩人盘腿搂在一起似的。
这个诡异的场景让下面的胖墩跟黑熊都皱紧了眉,因为俩人都知道以黄毛的本性是决计干不出这事来的,俩人不约而同就猜着,是不是黄毛身体有了啥状况。
只是同样的东西进了路在眼里就不是那个味了。
路在看了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肺腑里很是翻腾了一会,就跟有人抓着他的肠子扯来扯去似的,怎么待着是怎么不舒服,再看那俩人的那个姿势,就跟针扎在了眼里一样,路在实在忍不下去了,扯了个嗓子在喇叭里叫唤着:“黄毛,黄毛,你他妈注意点,那是我媳妇,你别碰他!”
话还没说完,胖墩就把路在手里的喇叭给夺过来了,在那哭丧个脸说:“路爷爷,算我求你了成不,别添乱了,你还显他们不够丢人现眼啊?”
黑熊也忙着拉扯路在:“别捣乱了,开玩笑也不看看场合。”
路在很认真的说:“谁他妈开玩笑了,有人抱我媳妇,我能好受吗?”
胖墩跟黑熊压根不鸟他,心里直骂路在缺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那装疯卖傻的。
他们这着急上火的,消防员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