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的容庭也慢慢站直身子,似乎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陆以圳却无知无觉般轻声一笑,“哦,这个我知道啊,我觉得没关系……你第一次看的时候,难道意识到他脸上有疤?”
“……没、没有。”
“第二次?”
“嗯……也没有。”
“你觉得观众会为一部电影进几次电影院?关于容庭脸上有没有伤疤的事情,会影响到这部作品的口碑和票房吗?再或者,其实我之前每一条特写镜头,都没有刻意地躲避过容庭的侧脸,你发现了吗?”
很少展示出自己攻击性一面的陆以圳,一连串的反问让副导立刻哑口无言。
他满意地笑了笑,不容拒绝地说:“失败的导演才害怕演员脸上有瑕疵,无能的演员才不敢暴露自己的疤痕,我觉得这个镜头很完美,大家还有疑义吗?”
环顾一圈,陆以圳颔首,“很好,那我们开始拍下一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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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宁颂还有最后两天就要杀青的阶段,白宸进组了。
就在这短短二十几天的拍摄周期里,宁颂自己坦然道,和容庭对戏,确实是非常有收获的一次表演经验,甚至还在私底下和陆以圳开玩笑,输给容庭这样的情敌,他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对于这样的玩笑,陆以圳当然是一笑置之,反倒是容庭心里各种不爽,一起演过戏,他当然也明白了宁颂的实力在哪,白慧君在他的塑造下外柔内刚,壮烈的死,确实也给容庭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而在宁颂的剧情开始扫尾,白宸又入住酒店以后,容庭这种戒备的情绪,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
破天荒的,他没有遵守和陆以圳的约定。
半夜十二点,当陆以圳结束了和摄像部门的会议,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容庭等候已久。
所有时隐时现的妒火,对爱人的占|有|欲,都在他的心里沸腾起来。
顾不得多做语言上的温存,容庭几乎直入主题……积蓄多日、戏里戏外的感情终于得到宣泄。
容庭爽了。
陆以圳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