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离开的第二天,他就十分不习惯,没人会把他需要穿着的干净衣物放在床脚,等他伸手就能拿到了,也没有人给他煮水果茶,让他一整天都心情愉悦,他的脏衣服在床脚堆了一个礼拜才想起来要清洗,午饭自己在家炒了两个小菜,全糊了,他也没管三七二十一地稀里哗啦拌饭吃完。
顾瑶离开的头一个月里特别不安,安顿下来后,每天都有和他联系,叮嘱他方方面面的小事,要记得喂猫,要记得多喝水,要记得买水果吃补充维c,刘颜飞口头答应得特别好,结果没两天,嘴角上火冒了燎泡,视频对面的顾瑶看得脸色铁青。
刘颜飞还一无所觉地撩拨他,试图用嘴角长泡的形象色1诱,“瑶瑶,来裸1聊啊!”
顾瑶好生气地让他安分歇着了。
刘颜飞又问了顾瑶那边的生活怎么样,能不能适应,得到的回答都只有适应、安好,又问他钱够不够花,顾瑶也说够花。
刘颜飞开始特别相信,后来琢磨着不大对劲,心想别是蒙我呢,于是找了同去欧洲留学的朋友打听那边的生活消费和汇率变动,之后往顾瑶卡上打了五千块钱,他正在创业期,日子紧巴,手头的余钱也不多,但总比远在异国他乡的顾瑶要来得方便,后来就养成了每隔三四个月,给顾瑶打五千块的习惯。
他对顾瑶说,“拿了我的工资就是我的人了,以后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顾瑶眼里漫过一线水光,“好。”原来刘颜飞也不是不担心……
担心彼此在空白的时间里走散,那会有多可惜。
家里有一个人长期远行是什么样的感觉?
刘颜飞一贯粗神经,但饥一顿饱一顿的奶牛已经抗议了好多次,愤怒地在刘颜飞编写下半年计划书的时候送上了一爪子。
刘颜飞猝不及防嗷地一声,“小兔崽子,没你顾瑶妈妈老子就治不了你了是吧!”
“喵——”奶牛炸起毛,很想跳起来就给刘颜飞一个飞踢。
刘颜飞当天郁闷得不行,再加上工作室牵线的时候推荐的学生出了岔子,临时叫价和老板闹了起来,他打电话见压不下事,只得急忙赶去处理,再回到家来,空荡荡的房间,冷冰冰的电饭锅,他一下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