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无法阻止他了,孟辛点了一下头,就这一个动作都让他头晕得厉害。他无奈地道:“对,可这是夏天 。”
“晚上凉,你现在体质弱。”徐简替他拿来外套。孟辛不懂为什么自己这种时候就拗不过这家伙,乖乖穿上外套,内心十分憋屈:“徐简,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婆妈。”
徐简正直地道:“没有。”
母子俩默契地一起翻了个白眼。
何舒碧意有所指地碎碎念:“现在高中生怎么一个个的跟小姑娘似的,男孩子家家哪里有这么娇气。”
没和这对母子多费唇舌,徐简握着孟辛的手臂像是怕他跌倒,出门打车。这时天色已渐晚,何舒碧坐进副驾驶,气就没顺过,司机问去哪儿都没回答。还是徐简在后面道:“麻烦去最近的医院。”
他又问坐在旁边的孟辛:“吃过饭没?”
孟辛今天一天就只喝过水,每块肌肉都是酸软的,还真分不出胃里空不空虚,摇摇头:“不饿。”
徐简很不赞同地批评:“生病了怎么能不吃饭?”
孟辛歪过头做睡觉状,不想理他。徐简把他从靠窗的方向拉到自己身上,还在念:“一会儿去医院看了病就给你买点东西吃。”
对于这样的亲密孟辛是不适的,可徐简对他一贯是出于最大的好意,孟辛宁愿压制自己的不适也不想拒绝他,别别扭扭地任徐简动作。
何舒碧还在生闷气,这时都觉出点诧异来,时不时往后看两眼,儿子这个突然蹦出的知心挚友好兄弟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到了医院挂急诊,医生先量了体温。
40度。
什么也不用多说了,医生直接开单子让去输液:“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注意身体,再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傻了。”
当然医生都爱往严重了说,何舒碧还是有点被吓到了,整个人都没主意的样子:“我、我先去给他爸打个电话。”
徐简接过单子,一点不耽误地起身去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