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泫然欲泣。
祈湛拉开简小池的被子,让冷气抚摸着简小池的皮肤,然后对简小池说:“我会咬你的腺体,算是暂时标记,这会让你好受一点。”
“明天一早醒来记得让伯父带你去医院。”
发|情的简小池似乎连嗅觉都比平时灵敏了不少,他能闻到祈湛身上浓重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那不再只是单纯代表松香和海盐的味道,而是变成不断吸引他靠近祈湛的信息素。
祈湛的手掐住了简小池的腰,整个人覆在简小池的上方,垂下头用自己的犬牙刺破了简小池的腺体。
简小池痛的要命,想要挣扎开,可祈湛的手下了力气,压着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腺体里迅速汇入了alpha的信息素,如同沉入大海的核心,连灵魂深处的躁动都得以抚平,陌生的情|欲很快如潮水般褪去。
半个小时以后,简小池终于平复掉所有的不适。他睁开眼睛,回过身,脸对着脸看着距离他有些远的祈湛,轻声问:“你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而且,而且什么?”
祈湛没有隐瞒,坦荡地说:“我没有打算标记你。”
简小池眼睛有些酸,他又把身子转了回去,抬起手关掉床头灯。
就在昨天,祈湛还说想要标记的喜欢和现在喜欢时不一样的,那时候他还不懂。
随着简小池发情期的到来,他似乎明白了祈湛说的两种喜欢的区别。
他确定对祈湛是第一种喜欢,可祈湛对他只是第二种。
简小池觉得自己不应该觉得难受,发|情代表着长大。应该是一件好事,可长大的第一件事就让他这么难过,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可就在一分钟之前,那个人说:“我没有打算标记你。”
祈湛早就告诉过他:“我心里有人了。”是他自己不懂事一直往前凑和。
房间里很暗,祈湛下了床,把被子给简小池盖好:“我去客房睡了,明天早上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家。”
他蹲在地上,用手给简小池擦了眼泪,又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一点也不丢人,我没有觉的你很难堪,发情时一件很正常的事。简小池,你不要哭了,也不要有心里负担。”
简小池想跟他说:“我不是因为觉得难堪才哭的,而是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才哭的。”可忽然之间简小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讲话了。
门口传来关门的响动,简小池哭的更厉害了,他的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又很快渗入到干燥的被单里消失不见。
祈湛哪里都好,甚至还会照顾意外发情的简小池的情绪。
他那么好,简小池很想要,可祈湛说过的:“我心里有人了。”
第14章
第二日一早,简震山来接简小池回家。
简小池高热还没有完全褪下,蔫儿头巴脑的从门里走出来,又回头冲祈湛摆手:“我回家了,再见。”
“简小池。”祈湛叫他。
简小池回头看见祈湛朝他走了两步,在距离车两米的位置拽住他的袖子,又从上衣兜里掏出防水贴拆开,粘到他的腺体上。
简小池的皮肤很白,瓷白的如同上好的璞玉,摸起来有些凉。后颈处的腺体因为发情期,充血而凸起了一块,腺体上还印着触目惊心的牙印。
祈湛知道小树苗不在乎,或者根本意识不到别人会怎么看他。但他还是拽住小树苗,将他后颈的腺体遮住了,他不想简小池因为牙齿印记被别人误解,后知后觉又气的可怜巴巴的。
“好了。”
“洗澡的时候记得摘下来,好好听医生的的话。”
简小池背着手摸了摸后颈,触手是一层滑滑的防水薄膜。简小池再抬头看祈湛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一条可怜的小狗:“会听话的。我先回家了,拜拜。”
简震山的书房不大,几十平米,地上铺着深色的地毯。简小池从医院回来,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苹果也不吃了,Pad也不看了。一直盯着书房墙壁上的全家福,面上好似一副看破红尘了却残生的样子。
平时简小池在家上窜下跳,简震山一回家他就人来疯似的往他身上扑,可眼前的简小池过于安静,安静的得让简震山怀疑这人不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