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燃正发着脾气,愣是被秦满一眼神给浇了火。
他一噎,半晌才道:“我怎么不敢?你以为我给你花钱是为了什么?”
秦满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用啊。”
“……我现在没兴趣。”纪燃转过头,掩饰般地熄火,“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天天净想些有的没的。”
秦满目光幽幽:“是你有问题。”
“你才有问题。”纪燃脱口道,“你活不好,我不爱用,怎么了?”
“……”
秦满脸色变差,重复,“我活不好?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订了货才发现质量不行吗。”纪燃看他这脸色,就知道自己方向对了,“谁知道你这人华而不实、虚有其表?”
想起第一次事后的后遗症,纪燃认为自己说的是实话,所以理直气壮,十分硬气。
纪燃原以为他要跟秦满在这车上大吵一架,没想到秦满闻言沉默了几秒钟,便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留下他坐在驾驶座上,还有些愣怔。
纪燃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觉得自己脑子有些发热。他下了车后没急着进门,先走到院子那吹了会风,趁空闲点了支烟。
刚吸没两口,岳文文的电话就进来了。
“小燃燃,你到家了没?”岳文文那头没什么声音,应该是已经离开酒吧了,“刚刚弄碎了几个杯子,我已经把赔偿金付了。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要不要去医院?”
“我能有什么事。”纪燃道,“那孙子呢?”
岳文文犹豫了下,道:“吃了药被他朋友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医院还是找女人去了。”
纪燃暗骂一声:“还真是春药??”
“对,这死变态。”岳文文啐了一口。
纪燃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你去查。查他在哪家医院,或者哪家宾馆。”
岳文文愣了愣:“查这个做什么?”
“老子要把他阉了。”
岳文文已经很少见纪燃发这么大脾气了,哪还敢多说,赶紧先把人稳住:“……这我哪查得到,反正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你先忍一手。”
“对了,刚刚顾哲走的时候,一直扬言要整死秦满……不然这几天让小满满就先在家里待着,暂时别出门了吧。”
纪燃道:“我会怕他?”
“你当然不怕。但秦满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顾哲要真想下手,也不是不可能。”岳文文委婉道,“顾哲家里好歹也有点背景,小满满他家……”
“不就是破个产。秦满就算跑到街上当乞丐,顾哲都够不到他一根脚指头。”纪燃打断他,把烟拧灭,“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回到房间,纪燃把手机往床上一丢,秦满刚好从浴室走出来。
秦满只穿了一条短裤,男人精壮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身上还挂着未擦净的水珠。
纪燃看了一眼就匆匆挪开:“……这几天你先在家里呆着,顾哲喜欢搞阴的,他现在记恨你,可能会对你下黑手。”
“不会太久,我尽快把事情全部解决掉。”
秦满面色如常,像是压根没把话听进去:“去洗澡。”
“……”
纪燃洗了个澡出来,就见秦满站在阳台打电话,他途径窗边时,零零散散能听到几句。
“嗯,辛苦。”
“我没事。”
“明天见。”
纪燃听得直皱眉。
这么晚了,秦满在跟谁打电话?还约了明天见?自己明明才嘱咐过他,让他这几天暂时在家里待着。
通话对象也不可能是秦满的父母,那对夫妇现在应该在国外才对。
算了,管他要跟谁见面,自己劝告也带到了,真出了事也怪不到他头上。
好心当做驴肝肺。
纪燃关灯躺进被窝,心里偷偷骂了一会,直到听见阳台的窗户门被打开,才终于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