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中周阮也没听出什么不妥,还在封桓亲他额头时,下意识的用鼻尖蹭他。
结果后来封桓变本加厉,做/爱时什么“宝贝”“心肝”“小可爱”都叫得出口。
虽是调/情的话,但周阮毕竟比他长了些年纪,被这样称呼还是觉得面酣耳热,无法无动于衷。
公司危机已过,调查的事情小何也在跟进。
周阮乐得清闲,给自己放了半个月长假。
到了他的位置,凡事不必亲力亲为,有什么事情交给下面的人打理也是一样。在家养花,喂鱼,偶尔画画,日子过得闲适惬意。
封桓不是个不知节制的人,相比起来,自己才是无法克制那个。有时看着青年漂亮的侧脸,觉得性/感极了,就忍不住凑过去亲他舔他,牵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衬衫里。
之后一般都会发展成为不知天日的胡天胡地,稍一回忆便脸红心热。
周四晚上封桓满心期待的约他周末去郊外爬山,早早便将计划制定周全。这种类似于情侣约会的活动周阮当然喜欢,却没想到在周五起了变故。
原因是大哥打来电话,要他一同出席一个酒会。
酒会由齐家举办,会场定在灵峰山上的小庄园,目的大概是为了帮刚回国的齐仲衡拓宽在国内的人脉交际。
周阮年少时曾与齐仲衡有过一段说不清的过去,他们发生了几次关系,却从来没有相互承诺过什么。
谈不上情侣,感情却又比炮友深厚。
虽说那时少年贪欢,瞒着长辈干了不少荒唐事,但好在两人都清醒,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不可能贪图长久。
周阮觉得既然是为了拓宽人脉,那场合就不适合叙旧,想要推辞,可大哥却说,是齐老亲自打电话来,让他们兄弟两人务必出席。
周齐两家三代交好,政治上更是牵扯不清,荣损与共。齐老亲自请,确实推不掉,周阮只好不情愿的搁置了要和封桓一起爬山的计划。
封桓倒也乖巧懂事,嘱咐他少喝点酒,早些回来。
出门时更是殷殷切切的将他送上车,像个舍不得丈夫远行的小妻子。
周沛在车上对弟弟的新宠惊鸿一瞥,见他糯米脸皮,身材颀长。评价道:“这次这个倒是真的漂亮。”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奇妙过往,只将封桓当做周阮身边的寻常莺燕。
周阮也不辩解,抿嘴笑了笑,眼角微微浮出几丝细小纹理。
周沛看见弟弟这个样子,心头有了几分明白,取笑他说:“怎么,这回真上心了?”
周阮摸了摸鼻子:“他挺好的。”
初中出柜,向来众星捧月的周阮平生头一次挨打,动手的不是向来威严的父亲,也不是沉稳肃穆的大哥,而是他时刻漂亮娇柔,举止优雅的母亲。
白得像是天鹅羽毛的手掌落在他脸上,那种疼痛,周阮年至四十仍然记忆犹新。
火辣辣的,伴随着母亲近乎疯狂的神色,交织成他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
美人变为般若面,她狠厉的质问十五岁的幼子:“为什么!爱一个女人很难吗?”
那时的母亲像一只困兽,或是关在囚牢里的珍禽,凶狠、凌厉,眼睛充满了无法脱困的悲伤。楚楚可怜,泫然欲泣。似乎下一秒就要毁灭。
是父亲阻止了她。
威严、顽固、老派、那个让周阮又敬又怕的男人,沉默的接受了他的离经叛道。
第六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