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他之后,生机勃勃无往不利的理性在欲/望面前全成了鞋底的灰。
抿了抿嘴,周阮用舌尖展平唇上的的干涩。
却又想起之前,青年扳过他的头,那个用力的吻。
周阮盯住青年的唇,笑说:“好看。”
封桓讨到夸奖,笑容更甚。
他皮相天成,不笑时是冰天雪地,笑了就是春天枝头生出的头一朵花,总归是美的,又有点高不可攀。
周阮心头一荡,觉得自己注定要吃好色的亏。
“不是说要带我吃好吃的吗?”
中午那顿要在人前拿腔调,其实没太吃饱。
“刚才的不好吃?”
青年挑了挑眉毛,张口便是下流话。
这种痞劲儿,在他身上难得一见,让周阮又迷了一回心。
虽是调/情,可他还是觉得脸烫。
那东西又腥又咸……
“好吃。”
周阮小声说,目光有些躲闪。
封桓将车停到路边,解下安全带,凑过来亲了他鼻子一下:“好吃的给你买回来。”
车门打开,灌进来一大团冰冷的风,但很快就被封桓关在外面。
时值隆冬,路上积了一层薄雪。
头顶上雪花在飘,飘过黄色的路灯,像是夏天的蚊蝇。
周阮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等青年回来。
他老了,腰累,爽过之后不想动。
没等多久,青年的身影就从黑暗的巷子口冒了头,手里拎着两个袋子,怀里还抱着个保温杯。
模样太接地气,和他在男团时营造出的贵公子形象大相径庭。
青年急匆匆的进来,带了点外面的寒气。
“什么好吃的?”周阮有些好奇,抬起眼睛望他。
那双眼里有点懒洋洋的水汽,满是不食人间烟火。
封桓心动了,想用保温杯里的东西,将他细心将养的高贵蔷薇,带到红尘俗世看一看。
“是羊汤。”封桓说。
前一世,封桓息影后回母校授课,偶然间发现了那个小馆子,孜孜不倦吃了好几个冬天。
店在戏剧学院背后一个小巷里,老板是回族人,羊汤和烧麦是一绝。
往保温杯盖里到了一小杯羊汤,递到男人面前:“喝一口,先暖暖胃。”
周阮接过杯子,里面的白汤浓得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