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穿着袜子,看不到洁白的脚面和粉粉的指尖。
“送你个礼物。”
封桓兴冲冲从书包里拿出一双家居袜,白色毛茸茸的款式,看上去柔软舒服,就是样子有些过分可爱,像是年轻女孩会穿的。
周阮畏寒,一到冬天四肢发凉,手还能被他捂着,双脚就照顾得不是那么周到了。
“我帮你换上。”封桓抬起头,眉眼含笑,手掌隔着袜子摸过男人脚面。
男人满脸通红地拒绝:“这个不适合我……太可爱了。”
“怎么不适合?周阮也可爱啊。”
“……”
实在拗不过他,周阮最后还是被迫着换上了袜子。
头一次收到青年的礼物,周阮受宠若惊,有些舍不得穿,想要悄悄脱下来收好。
青年看穿了他的心思,立刻警告道:“你可不许脱,脱一次加一个小时。”
反应过来一个小时的含义,周阮脸更烫了。
年轻人精力充沛,体力蛮横,真要是毫不节制的由着他痛快,自己随年僵硬的腰就要受不了。
也不知道从前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并且还耿耿于怀了那么长时间。
什么吃药才能有反应,小混蛋分明就是色中饿鬼。
周阮现在虽然想着节制,但真要被撩拨起兴致,又想要疼,想被顶得更深。
青年站起来,低头打量着他脚上毛茸茸的袜子直笑,眼神一看就不怀好意。
周阮有点不好意思,局促的缩了缩脚掌:“你自己要我穿的,不许笑我。”
青年牵过他的手,熟门熟路的将他的外套脱下:“我哪敢笑你,我是在笑何秘书。”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个,周阮愣了一下:“小何,他怎么了?”
“上次他送你回来,我有点吃醋,怕你被别人惦记。”
青年毫不掩饰。
他说的是自己喝醉那回,周阮实在有些记不清,只记隐约得被青年按在浴室冰冷的瓷砖上狠狠进入,其他记忆都散碎零星。
“我跟小何怎么会?”
周阮不知道怎么应付小男朋友荒唐直白的醋意,软软的开口解释,“我们就是工作上的关系。”
照说前世封桓去世时,也已经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了,比自己还要年长。可就是忍不住,习惯性的像纵着孩子一样纵着他,纵得他无法无天。
“你知道我只喜欢你的。”周阮哄着他心爱的青年,心里头又悄悄觉得高兴。
重活了一世,虽然终于如愿以偿同青年在一起了。可他始终担心青年不够喜欢他,不够在乎他,担心自己老,又担心自己不够好……
能吃这样莫名其妙的醋,是不是说明青年是真的在怕失去他?
一颗心又软又高兴,周阮凑上去亲了亲青年的脸颊。
这一下纯粹为了安抚,纯洁温柔得不得了,可青年不满足,偏要加点旖旎情致,点了点嘴唇,示意周阮。
奈何不得,周阮只好轻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