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维安已经喝晕了,但手上还记得要躲,环境昏暗,成功保护住了手里的酒杯。
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依着声音猜测:“……叙哥?”
“恩,是我。”谭叙想扶他。
可是底下的人用了力,宿维安沉默了好久,才问:“回去哪里?”
“回家。”谭叙难得的好性子,解释道。
底下的人仍旧沉默,还是坐的很稳,丝毫没有想起来的意思。
“再喝你明天头会疼。”谭叙不想硬拉他,索性蹲下身,和坐着的人平视。
这么一看,谭叙就愣住了。
宿维安眼底发闪——是真的在发闪。
他在哭。
宿维安哭得没有声音,也不知道眼泪有没有流出眼眶,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哭什么。”谭叙哑然。
宿维安呆了好半天,才乖乖地应他:“……被酒呛到了。”
他说完,还埋怨似的,“我说了,刚刚喝的,不是这种味道。”
“不是这种味道,你还喝?”
“你说是,我就喝了……”
谭叙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眸色渐深:“这么乖?”
“……嗯。”
宿维安喝酒的幅度太小,嘴边已经被酒浸湿,唇瓣闪着水光。
看得谭叙喉间一紧,忽而哑声问:“那给我也喝点?”
宿维安胡乱的点头,刚想把自己的酒杯递过去:“嗯……唔……”
手掌绕到后面,按稳这个乱晃的小脑袋,谭叙倾身,在昏暗中精确的探到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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