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成听着也感觉他失宠了。
不光是娘,就连媳妇挂在嘴边的也是那臭小子,看得出多惦记他。
走在前面的林同窗听了一路,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回头冲卫成挤了挤眼,问:“卫兄,你儿子叫砚台?谁起的名儿啊?”
卫成说:“我过年回家时起的,林兄听来如何?”
实话吗?
不如何。
不过他都说是自己取的,这实话就说不得,林兄沉思片刻,拱手说:“甚好!甚好!”
卫成:……
总感觉他夸得不真诚,卫成心里还是有数,毕竟娘说过很多次,说老卫家的爷们就没一个很会取名的,他这都算不错了。喊顺口了感觉挺亲切,寓意也还凑合。
多说几句,就到地方了,林家院子栓着门,卫成领姜蜜站在几步开外等,同窗上前去敲门。
就听见里面问谁啊?
“我!”
同窗应了一声,他家门很快就开了,来开门的是个身形圆润的妇人家,问:“还没放旬假你咋回来了?”
“我上回跟你说那事儿忘了?”
这时候站门内的女人也注意到卫成和姜蜜,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她赶紧招呼人进来。卫成喊了声嫂子好,姜蜜也跟着喊了一声,他俩这才跟着进了院里。
卫成没在林家这头待很久,他只不过跟姜蜜说了几句话,搂抱了一下,就出去了。卫成出去闹集上买了些东西,又上粮铺买了米面一并送到林家,拜托林家嫂子照看姜蜜。
看他会来事儿,林家嫂子心里舒坦,答应得很脆,说交给她肯定给看顾好。等卫成走后她就给姜蜜蒸了个蛋,让吃了好好休息一下,看着怪疲倦的。
姜蜜的确很累,她吃完洗干净碗筷打水擦洗一番就躺下来。
分明疲惫得很,躺着还睡不着。
不敢相信这就到府城了,是宿州府城,很多乡下人一辈子都来不了的大地方。
心里有一点点兴奋,又想到老家乡下,不知道她出门之后婆婆一个人照看砚台怎么样?砚台还好吗?比她出门时胖点儿没有?别家嫂子的奶水他吃不吃得惯?想娘了吗?
姜蜜本来仰面平躺着,想到这里翻了个身。
砚台才两个月大,估摸还不会认人,他应该是不想的……
那小没良心的家伙,他娘从离家头一日就惦记他,担心这,担心那,吃饭睡觉都不安稳。原先怀孕的时候长了些肉,坐月子的时候没掉下来多少,出来一趟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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