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
白先生将给郑和倒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来平静心情,道:“我和你说的不是关于他的,不,应该算是‘不全是’,”他抬手将台灯里的灯泡取出来,给郑和看了下台座,然后竟然就从那黑漆漆的底盘上拿出来个很小的黑色圆球。
“这是蟑螂卵吗?”郑和脑洞全开,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问出这句话。
白先生装作没听到,将黑色圆球放在桌子上:“这是窃听器,屋子里还有监视器一共四十多件。”
“监视器我见过,”郑和说道:“我打扫屋子的时候经常看到……原来窃听器长这个样子的啊,真神奇。”郑和说得毫无心理压力,还伸手去拿。
白恩就不理解了:“你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别扭什么?”郑和将窃听器放在手上细细琢磨。
“我们做爱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在看。”白先生点到即止,毕竟现在估计那帮保镖还在偷听。
郑和怔住,脸越来越红,简直都快滴出血来:“难道……那个时候监视器什么都不关啊?”
白先生安心了,看来不是郑和的脑袋结构有问题,他只是思维不够迅速,还没有想到那一点而已:“机器太多了,很多地方我都找不到,关掉它太麻烦,而且做爱的时候是最容易发生危险的,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
郑和面条泪:“白先生你粉刷了我的世界观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你说我还哪有脸面脱光了衣服和你那啥那个啥?”
“咳,习惯就好了。”白先生这话说得特别心虚,他正色道:“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这次绑架之后你应该知道在我身边隐藏着很多危险,之前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但只要我们仍然相爱,那么早晚你会暴露的,我不打算将你永远藏起来,这对你不公平,所以我想给你一切能够保护你的事物,很多可能是你不喜欢的,但请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嗯,我相信你,说吧,让我干什么?”郑和察觉出男人说这话时的认真,心下凌然,接口道。
“我不让你干什么。”白先生森森的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应该去看看病,怎么属下不靠谱,连爱人也不靠谱,是不是气场有问题,他将监视器从郑和的小爪子里拿了出来又按回原处,道:“你所需要的,只是静静听我把话说完,然后接受我的一些建议。”
郑和点头:“我做好准备了!”
三百六十
白先生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跟踪、暗杀、给自己使绊子了。
——但很可惜的,反面人物如何暗搓搓的筹划着一切,都没有伤到白先生一丝一毫。
这直接导致了白先生压根就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让反派人物越发恼火和不择手段。
有个说法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白先生身边的防护措施是随着那些人的攻击战斗力立方增长的,又如此过了一两年,就在白先生已经熟悉到可以漠视对方的时候,他因为心理问题和生理问题的双重问题困扰下认识并且接纳了郑和。
郑和简直就是无缝的鸡蛋上的那个突破口啊。
宏至集团的老爷子晚年因没斗过白先生终于脑瘫进医院等待死亡去了,他的孙子继承了祖上没有完成的事业,继续呕心沥血的想要依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法从白先生的西区那里捞到好处,可惜从小在外国长大的现任董事长满脑子都是资产阶级色彩,连带着看白恩的眼光都不对劲了,融合了藐视厌恶等种种感情,下手更是没轻没重,若不是H市的圈子里的人看在宏至老爷子还没咽气,都给他个面子,说不定早就弃尸荒野了。
以上,是白先生知道的所有内容。
郑和晃了晃照片:“那这个是怎么回事?”
“这是dy刚才给我的,说阿荣和现任董事长来往很密切。”白恩的手指在照片上点了点:“不过,如果是他的话……我能我能够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郑和立起耳朵:“什么意思?”
白先生笑了下,温柔至极地说道:“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关于阿荣的事情吧?”
郑和缩着脖子,期期艾艾地回答:“其实你不说……我也差不多打听出来了。”
“他们说的都不是我真正的想法,”白先生靠在靠垫上,张开手,郑和挣扎了两秒钟便整个身子凑过去了。
白先生抱住郑和,似乎酝酿语句,隔了一会才道:“我从第一眼看到阿荣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个能让我省心的,不过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装的下去,后来我带他去了几次聚会,他便放开了,可能也是看出来我身边没其他人,觉得有恃无恐了,开始频繁地以我的名义接触其他的人,丝毫不顾及后果,这让我很反感,并且这其中发生了一件令我特别不愉快的事情。”白恩闭起眼睛,摸着郑和的头发,道:“我记不清自己母亲的样子,她去世时让人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销毁,等我几年之后无意中再次回到Y国的时候,她连骨灰都没有剩下。”
郑和听着听着,忽然觉得白先生可真苦逼……= =
“这两件事有关系吗?”郑和问。
“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呵呵,”白先生笑的特别好看,道:“我好不容易才寻找到母亲生前用的木梳,一直将它藏在自己居住的房间里的保险柜里,结果被阿荣给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