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他说是夏氏总裁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惊讶地“啊”了一声。夏翾城问怎么了 ,季父说,他住院
的时候男人告诉他,手术费、医药费有一部分是公司赞助的,原来他竟然是男人的上司。季父季母
感激地握着夏翾城的手道了半天谢。
当初季凡就是这么对父母说的。父母也知道他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他骗过父母自己在夏氏
工作,就干脆借着幌子再骗一次。
夏翾城看着一语不发的男人,他什么也不愿告诉别人都是独自承担,他想,H以一定要好好照
顾男人,不能再伤他一次。
季母让男人带着夏翾城去他屋里说话。男人低着头答应了,也没招呼夏翾城就自顾自地打开门
走了出去。院子里一共三个小屋,一个是季父季母住的,一个是男人的,另一个是放杂物的。男人
的屋子里很简洁,除了一个火炕、一个柜子和放在柜子上的一台小电视再没什么东西。那电视机还
是父亲从他们屋里搬过来的,他知道男人最近失眠,让男人睡不看的时候看电视剧打发时间。
男人一直没说话,站在屋里低垂着头,穿着布鞋的脚一下一下地戳着地面
夏翾城炙然觉得心里没底,他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两个人就这么直辟辟地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指了指火炕:“你 你累不累 坐一会儿吧。”说着他自己也坐在了
炕头上。
夏翾城看他主动和自己说话了,高兴地坐了上去。火炕很小,两个人坐在上面伸出手就能碰到
对方。夏翾城的手指放在炕上,一曲一张地活动着,最后犹犹豫豫地把手放在了男人的肩上。
男人猛地颤抖了一下,那一剥夏翾城以为他会把自己推开,但之后他却平静了下来,再也没有
什名为外的举动。
“凡 我,我有一件事情安问你。”
男人慢慢地抬起头来,夏翾城这才看到他的眼睛早就湿润了。他一手抱着他一只手想伸过去为
他擦眼泪,但男人却躲开了他的手,向旁边挪了挪。天慢慢地黑了,昏暗的房间里看不到彼此的表
情,但夏翾城能够听到男人隐隐的啜泣声。他哭了吗?为了什么 ?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微不可闻但在这安静的狭小房间里异常清
晰。他月想要平平静静地生活,他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还要来找他呢?为什么再
次打乱他的心神呢?在看到他那一瞬间男人以为自己会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大声哭泣,但大
脑支配的动作却和他的真心背道而驰。他还是忘记不了他。
为什么自己就这么没用,连忘记一个人都做不到?他恨,恨自己的懦弱无能,恨自己即使不被
需要了还在希冀着时万的温柔。
听到男人那句话的时候,夏翾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厌恶自了了吗?怕自己打扰他的生活?
如果还爱着自己,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吗?他不想自己来找他,而自己却为了见到他一天一夜没有睡
觉,而之前他又借酒消愁,来的时候心情激动他没有发现,现在他觉得自己病了,生了很重很重的
病、好像再也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