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桑夏突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伸手搂住了丹尼尔的胳膊,“你可真是一句惊醒了我,丹尼尔。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一位良师益友呀!”
“良师益友倒不至于……”丹尼尔一头雾水,被桑夏半拖着朝大门走去。
“不不!你可真不愧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桑夏拍着他的肩膀,“我还有许多话要……啊?丹尼尔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这个话题转得又突然又生硬,丹尼尔一脸莫名其妙。
桑夏双手抓住了丹尼尔的肩,惊慌地注视着他:“你抖得好厉害,丹尼尔!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丹尼尔话没说完,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跌在地板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天啊——”桑夏的尖叫声响彻云霄,“他的癫痫发作了!快叫医生!”
禁卫急忙奔过来,帮忙摁住丹尼尔抽搐中的身体。
“求求你们救救他!”桑夏梨花带雨地扑进一名禁卫怀里,惊慌得浑身颤抖,“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还这么年轻,还是个处男,他不能死!”
那名禁卫是个年轻的Alpha,还没有结合过,被这么一位香喷喷的Omega女孩在怀里钻来钻去,大脑运转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请不要害怕,小姐。”他尽量轻声安慰,“我们会照顾好这位勋爵大人的……”
“可你们就让他就这么躺在肮脏的地板上?”桑夏嘤嘤嘤,“我们需要一个房间!给我们一个房间!”
在女孩连哭带闹的催促下,禁卫们不得不将丹尼尔搬运到了隔壁一间起居室的沙发上。
丹尼尔总算不剧烈抽搐了,却依旧昏迷不醒,手脚还时不时抽动一下,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很是可怜。桑夏自然紧紧守候在丹尼尔身边,没人敢将她从“重病不醒”的“挚友”身边赶走。
而医生们都被特殊的命令限制在了顶楼,显然一时半会儿不能下来。太子的清场令下,寝宫已封锁,其他的御医也无法进入。
“两个Omega罢了。”禁卫吩咐同伴,“看好他们,别出这个房间!”
底下的骚动并没有传到顶层。
餐厅里,等着莱昂的并不是皇后,而是拉斐尔太子。
“皇后和你父亲他们都正陪着皇帝陛下。”拉斐尔太子朝堂侄慈爱微笑,“我想折腾了一个下午,你肯定也饿了。先用点晚饭,待会儿再带你去给陛下请安。”
莱昂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开始用餐。
“陛下的伤严重吗?”莱昂关切地问。
拉斐尔淡淡道:“他毕竟上了点年纪,摔了一跤不好受,需要休养一阵子了。”
“可他到底是怎么摔着的?”莱昂喝了一口红酒,“当时他身边不是有米切尔神父在吗?对了,神父呢?”
拉斐尔忽然一愣。他也才意识到,那个毫无存在感的神父似乎在进去见了皇帝后,就再也没路过面。艾瑞斯皇后也没提到他。不过……
“他正陪在陛下身边,为他祷告。”拉斐尔随即又镇定了下来,“父亲说是他没有站稳。”
“花园的石子地面有时候确实有些滑。”莱昂放下了红酒,扶着额头,“抱歉,拉斐尔堂叔,我今天可能喝得有点多了。”
“没关系。”拉斐尔把玩着手里一块青金怀表,眼角余光留意着青年的一举一动,“你和你父亲今晚都可以休息在宫里……”
“谢谢……”莱昂的脑袋越来越低,终于趴在了餐桌上。
拉斐尔收起了怀表,起身走到莱昂身边,俯身凝视着他俊美的侧面。
年轻又未结合过的Alpha身上那种强劲又纯净的信息素,让拉斐尔身体有些发热。他最年轻的情人,甚至年纪比莱昂还小一岁。他最清楚这个年纪的Alpha在床上会多么狂热能干。
“真是遗憾……”拉斐尔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在莱昂被酒润湿的嘴唇上一点,“毕竟是侄儿呢。”
拉斐尔直起身。两名禁卫无声地走上来,将莱昂高大无力的身躯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