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希望余俞从中走出来,能够结婚生子;另一方面,他希望余俞能够永远是他的,无论是身还是心。
余诚杰认为正是他自己的这种霸道的自私导致了两个人到如今的局面,守着一份浓烈禁忌的感情沉默着,想要将沉默打破但是又觉得不应该打破。
不过,这份沉默终究不能守到老守到死。
因为看到余俞和喻欣雨在一起的时候,他面上虽平静着,但心里却难受憋闷不已。
余俞回到办公室,打开门,看到余诚杰坐在沙发上在看书,那是一本余俞看得讲企业文化方面的书,余诚杰神情闲适地翻看着,余俞无法从他的面容上看到他此时心中所想,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余俞走到余诚杰的面前去,直截了当地说,“阿凡,你别打喻欣雨的主意了。”
因余俞这句话,余诚杰抬起眼来看他,眼里有一丝惊讶,而他心绪也不由得起伏了。
余俞弯下腰,眼睛直直地对上余诚杰深邃漆黑的眼,眼里是坚定和执着,道,“我是不会考虑要和她发展下去的,你想我娶她更是没有可能。”
余诚杰嘴角泛上一抹笑意,余俞被他那含笑的眼看着不由得刚才的气势马上弱了几分,他从来就对余诚杰的笑没有一点抵抗能力。
但是,必须要打破现在僵局,不然他和余诚杰之间永远只能如此沉默着,如此躲避着,好些天他才敢去看他一次,也许到老到死两人之间的隔膜都在,不能够得到哪怕一点贴心的温暖。
余诚杰不会想着来打破这些年形成起来的僵持的状况,那么,只能是他来打破了。
“我告诉欣雨了,我说我心里有人了,她看出来我是喜欢你,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不要想我去娶谁。”
“哦,是吗?”余诚杰把手中的书放回旁边的桌子,两只手交叠着放在膝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又问道,“那你刚才和她的离别吻是怎么回事?”
余俞一愣,嘴上仿佛还剩有喻欣雨留下的感觉一样,让他全身都觉得不舒服起来。
余诚杰一把将余俞拉着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手指在他的唇上狠狠摩擦了几遍,然后抽了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余俞看到了那纸巾上面留下了一丝红色,那应该是喻欣雨的口红的颜色。
余诚杰再没说什么,又拿起书开始看起来。
余俞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房间里安静万分,窗外吹进来的风将桌上用镇纸压住的文件吹得掀起角来,哗啦啦地响。